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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散文胡兰成散文六则

七里香 2023-07-24 14:35:05

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男人,他也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男人!

他的才华吸引了民国时期最具有魅力的女人;他的臭名也让万万中华儿女唾弃。

他就是胡兰成!我不知道我分享他的散文会不会被网友骂,但是哪怕是汉奸所写,这些文章也依旧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一)

过去有一个时期我喜欢游览名胜,后来渐渐不喜欢了。大概是因为看了县志,几有斗方名士的地方总是有十景。读徐露客游记,觉得太冷清,也不喜欢。

回想起来,以前到过的名胜印象都很淡,倒是常走的小街小巷对我有感情。

我游过西湖,见过长城,可是动人的只是当时的情景,不是当地的风景。

游长城返回,宿在南口,夜里一个人出来,立在星月之下,想象着这是古代的塞外,但结果一无所有。

回到旅馆里,一大群男女同学正在大厅上打地铺找睡处,乱轰轰的。

我也混在他们中间走动着,这纔感觉到真实,后来在桂林,探寻七星岩,那幽邃奇险的洞穴。

我一进去就急于想出来。还是回去的路上,看女人在护城河边洗衣裳看了半天。我就这样的一个俗人。

这也不是因为人到了中年的缘故。小时候的为风景所动其实就是努力使自己感动。

(二)

我有名字,可是不喜欢用别号。上次沉启无来,我和他说:“你为什么要弄上一个闲步庵呢 顶好是不要这些。”

别号大概是起于汉末,盛于东晋,早先的人不玩这一套的。汉末的八俊八元,东晋的竹林七贤,是一伙人的别号。可是读书人最容易散伙,久后便一个人的别号了。一伙人的别号是对人家标榜,一个人的别号是对自己标榜。什么散人,居士,馆主,恨人,都不过是玩意见。一个人玩够了一切,便玩到自己的身上,弄别号,就是玩自己的一种。读书人就是这样,就在他们一伙儿的场合,倘是吟诗,就是什么“海棠吟社”,倘是弄政治,便是什么“清流”,“东林党人”, “左翼作家”,其实还是和“海棠吟社”一样,算是一伙人的别号,而有了别号就已十分满足,表达了他们所要表达的了。

可是我喜欢绰号。水浒传里有些绰号就很好。别号是自己取的,绰号却是人家给的。有别号的多是些读书人,有绰号的却多是些下流等社会的人。两者的分别就在这里。譬如听人叫“王麻子”,“康林鬼头”,比较走到人家的书房里,看见玻璃板下压着署有什么“主人”的笺条,总要心里舒服得多。

下等社会的人也有他们一伙儿的别号,那是叫做“帮”。帮多是些穷凶极恶的,但是不无聊。读书人合伙儿的什么社,目的只求做到幕僚,现在叫做智囊团的。而流氓的帮则往往做了“火十字团”一类恐怖政冶组织的底子。中间倘有认真的政党,首先得和这些读书人的社,流氓的帮分开。尤其是读书人的,他们弄政治不过是弄个别号玩玩,一伙人合称为左翼作家的时候,和个别的自署为什么主人,居士,在沾沾自喜上头并没有两样。

(三)

中国文学近来有南方的与北方的两种。这是因为地气不同吗 不是的。主要的倒是因为政治气候的不同。也有人把北方文学与南方文学分作两派,认为有破坏域家的统一的嫌疑。但到底还是分了两派。

北方文学的中心是北平,作品的风格比较深湛,来得静,而以上海为中心的南方文学则是活泼的,不免粗浅。一般人的这种看法,原也是对的。粗浅的可以使之变为深湛,静可是要不得,因此也有人以为中国文学的前途在南方,北方的则在没落中。这话我可不以为然。

文学和政治中心接近,可以作成文学与时代的息息相关,但也使文学成为粗浅。这粗浅不是一个单纯的技术修养问题。政治影响于一般人的生活,这一般人的生活是文学的基调。所以政治对于文学的影响无宁是间接的。但因为政治的动态是特别的触目,作者觉得它新奇,往往拿它做文学的题材,这样就容易失败。他们不知道从一般人日常生活的角度去描写政治,而从政治的角度去描写政治,变成政治的侦探小说一类。好的文学家是革命的,但不是更广大的。一个文学家处理政治的题材,应当像处理恋爱的题材一样,要考察要说明的是人性的抑制与解放,感染于小事物小动作,亦即人们日常生活的全面的情调。

上海方面的作者因为与政治关系太直接的缘故,往往把政治描写得太夸张,而忽略了人生。这样一种夸张法,倘用来描写恋爱,是才子佳人的鸳鸯蝴蝶派文学,用来描写政治,则成了骑士式革命家的报告文学。作品的粗浅,便不止是技术的问题了。

必须把政治在一般人的日常生活里滤过,纔可以写成文学的作品。在政治动乱的中心地点不会产生好的文学作品。好的文学作品是产生在离政治动乱的中心地远一点的地方。政治动乱最高潮的时候不会有好的文学作品,好的文学作品倒是产生在政治动乱的高潮之前或之后的。因为作者要有咀嚼题材的余裕。

北伐以来,上海方面文学作品的粗暴,便是因为离政治太近。也有奖励这种粗暴,以为是革命文学的新的气质应当如此,可是革命文学必须是文学的,文学不容许粗暴。

就是革命,要的也是刚健,不是粗暴。北平离政治动乱的中心较远,较有考察政治动乱的从容,将来倘有描写一时代的生活气氛的文学作品,我想在北平比较在上海还更容易产生。就现状而论,北平方面的文学虽像是消极的,但也不是骂它一声「落伍」就能说明的。它的基地到底还是比上海方面的好,这不仅是说文学遗产,也是说的文学的前途。 

(四)

小时候因为一直住在乡下,听人说起海。例如「飘洋过海」,「海白洋洋,忘记爹娘」,就有一种大的喜悦。有个堂寄在上海做生意的,一次他回来,我问他道:「上海有海吗 」他说「有。」「海望得见吗 」「望得见。」我很兴奋,可是他不再说下去了,我也不知道怎样再发问。

大起来读到描写海的诗与文。懂得的增多了,可是海似乎小了下去了。增多的对于海的感情是些诘屈的,琐碎的。 

 

后来从天津坐船到上海,纔第一次看到了海。见了现实的海,要想把它来适合诗与文里所描写的海,忽然觉得现实的海并不好,心里很懊丧。

再后来又渡过几次海。一次是上海打仗逃离到香港,随后又从香港回上海。两次都是拖儿带女,不但世俗,而且狼狈,没有诗意,因此对海也不再苛刻。有时只是偶然从舶舷旁边走过,或者从房舱的窗洞里望了一眼,那海就像要泼了进来,打翻一切,不去想它,也知道是人在海上。海不是供人欣赏的。

(五)

从前大臣们上奏章,皇上看了通常就一批:「知道了。钦此!」现在皇上是没有了,却有许多人还是以「知道了」来满足自已。他们看一篇文章,或一幅画,首先问这是什么派,知道了是什么派的作品之后,就即刻满意,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无论到什么地方,总是各处都踏勘到了,把所有的名目细细的问,一一都记住了。他们非常之注意向导人的说明,尊严一点的逐件参观,风雅一点的逐件欣赏。

十年前有过一个时期,史大林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作家到矿山,工厂集体农场去,当场抽笔写成报告文学。这报告文学其实就是「知道了」文学。后来还想扩大范围,写「世界一日」。中国也有人打算照样做,不过后来似乎都没有下文,大概是因为「知道了」一天之内在全世界发生的事,到底也没有多大意思。 

中国文人向来是不辨菽麦的,民国以来忽然见到了女人的世面,就写成了鸯鸳蝴蝶派的作品,有诗有小说,才子配佳人。后来又忽然见到了政治动乱的场面,就写成了普罗文学,也是有诗有小说,英雄配无产阶级。没有烟士披里纯的是「知道了」文学,加上烟士披里纯的也仍然是「知道了」文学加烟士披里纯。前者是茅盾的「子夜」一类的作品,后者是巴金的「家」一类的作品。 

茅盾的「子夜」久而久之没有人看了,虽是革命文学批评家也说不出其所以然。巴金的作品还有人看,也犹之乎张恨水的作品还有人看。那点子烟士披里纯倘使加在江湖奇侠传上,也一定还有人看的,不过如此。

读了文学集刊一二期废名论新诗的文章,讲诗的解放与人性的自由,实在很好。那读了武者小路实笃论八大山人的画的文章,那意境也是相通的。可是一想起废名近来悟禅不免有点感慨。

在我所知道的人当中,起先都有过生之绮丽,后来一个个走到了禅悦的境界的,除李叔同之外便是废名。废名打仗时回到湖北乡下,起先还问在北平的朋友设法寄沙士比亚的剧本给他,后来却听说他悟禅了。比这更早,当他还在北平的时候,就已渐渐接近此道。一次他表现给周作人先生看,他恰如在一种睡眠状态,但又清醒的,他的肢体本能地动作着,有如舞蹈,周身的感觉如同鱼在水中游泳,得大解脱,有大喜悦。周先生看了还是怀疑,这使废名很惆怅。

周先生的怀疑确是冤曲他的。一个人把所有的念头都熄掉,肢体平时受意志的约束惯了,此刻忽然得了解脱,自动的游戏起来。这本来是可能的。听仲云说我乡也有这么一个人,快要修成正果的,会打一种拳,叫做「仙拳」,是让肢体自动舞蹈的。

不过这里边我以为并没什么奥妙。肢体的自动舞蹈只是清醒的梦游。如同海水,没有风浪的时候,不受任何驱使,也有一种宕漾,因为它是活的。所以清醒的梦游还是限于它是人身,并且是基于平时动作的游离。这游离是平时动作的带点反叛性的自由,但不是佛经说的解脱。佛经说的解脱是等于断线纸鸢,到头要坠落的。废名便是欠考究到这一层。

 

他的诗论所引致的错误和他对肢体自动舞蹈的见解正相似。表现于诗的人的感情,是生于事物的,但这感情一升华,就不再被事物的迹象所拘束,成为自我圆满的。但升华的东西还是有它的根。倘若根被丢掉了,升华的东西就只靠自身的水份来养它,鲜艳也只得一时。如果是从枝上折了下来的花朵,可以经得起一宿,而从现实的人生折了下来的禅悦,则或者可以经得起几十年。那几十年,还是靠的前此的现实人生的残余的水份养着的,如同离了水的螃蟹,吹着从江湖里带来的口沫濡湿着自己,久后到底是不行的。一个人可以后半生做和尚,靠着前半生绚烂的余情来润泽自己,到他坐化的时候还不涸竭。但倘使不是一个人,而是人类来这样做,那就会遭到可怕的涸竭的。因为做和尚的人,不但以他自已前半生的余情来润泽自己,并且是涵养在周围的人群的生活情调的反映里的。所以佛法须受十方供养。这供养不仅是物的布施,而且是情的布施。

废名在那诗论里指出生之感情的自由,用来发扬升华说是有功的,但他把升华当作解脱,终于走到了禅悟,这便成了艺术的还原,倒头阻碍艺术的发展了。

(本文原发表在「天地」月刊第十期 民国三十三年七月出刊[上海])

图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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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散文欣赏

概括的:一、欣赏散文,要真切地体会作者所创设的情景(感情气氛)。能体会作者所创设的情景,能领悟到作者所表达的主题和思想感情,进而产生感情上的共鸣,从而加深了对文章的理解。
二、欣赏散文,要领会散文独特的构思和丰富的想象,进一步理解散文内在的韵味。
三、欣赏散文,还要抓住文中的重点词语深入地理解,反复地体会,才能对散文理解得更深刻,更透彻。 ---------------全面的:散文的『四步阅读欣赏法』

如果将诗歌比作“抒情女神”的话,那么散文便是“抒情王子”了。散文以其灵活的笔法,浓烈的情味和优美的语言征服了许多读者的心。我以为,散文是最大众化的抒情佳品,其中以写景散文为最。面对一篇情郁意远的散文该如何欣赏呢?通过教学实践,笔者总结出了写景散文的“四步阅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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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里,那些和你走散了的人散文随笔

前段时间,朋友圈有好多人转发了归亚蕾在《见字如面》节目里朗读的一封信。那是蔡琴写给媒体的、致前夫杨德昌的公开信。随着这期节目的热播,蔡琴与杨德昌那段纠缠了十多年的故事,再次成为世人关注的焦点。

彼时,杨德昌刚刚患癌去世,媒体把目光一齐盯向了和杨德昌有过十年无性婚姻的前妻----蔡琴。

也许这时候,大家都希望看到蔡琴能随着这个负心人的去世而放下心中的怨恨。更也许,大家都很好奇,十年无望的坚守,十年背叛后的分离,此时的蔡琴,心里到底是爱,还是恨?

事实证明,蔡琴对杨德昌的爱是纯粹的,是自始至终且不被离合左右的。她的决绝,是从肉体到灵魂的忠贞。婚姻里,她独自固守那份柏拉图式的清欢,直到他公然承认出轨,然后提出离婚。她愕然,她愤怒,她悲痛,她不甘,但她终于选择了成全。这场一厢情愿的爱情,给过她最华美的憧憬,给过她最坚定的信念,但也最终给了她最无情的伤害。

可是,痴心如她,执念如她,即便被伤到这样的体无完肤,再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唱:总是面对过那些令人很难堪的事,才明白人间的聚散,是不能全放在心上,你说的爱不难,不代表可以简单……

然后她含着泪说:这是唱给昌哥的!

2007年,杨德昌病逝,这个男人,在与蔡琴分手十年后,终于以不得不归结的方式永远地离开了蔡琴的世界。蔡琴的心里,除了一往如初的爱,更有放手后的那种豁达和欣慰。她说:感谢主,让他在生命结束前,是与他的最爱在一起,我也深深地感谢上帝,让我与他轰轰烈烈的爱过,我安静地闭上眼,再感受一次这曾经的爱情,一次比一次平静,一次比一次勇敢……

感谢上帝,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散了的人,曾经是以爱的名义来到我们身边的。

前段时间,看了一部古装电视剧,记得剧中有一对情侣,男人是皇宫护卫,女人是宫女,因为男人的背叛,女人选择玉石俱焚,结果两人双双被关入掖庭那个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

男人被挖去双眼耳舌,困在水牢里,女人在浣衣局洗着永远没有尽头的衣服。唯一支撑女人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每天晚上去水牢看一眼那个负心的男人,然后把心里对他的恨痛痛快快地骂上一遍。

终于有一天,男人死在了水牢里,女人心痛欲碎,直到这时候,女人才发现,这么多年的恨,依然敌不过最初对他的爱。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一定会选择放他一条生路。

就在男人死后不久,女人也跟着自杀身亡,一对不惜用生死来牵制对方的恋人,终于还是在今生走散了彼此。不知在来世的路上他们还会不会再次重逢,如果真的相遇的话,他们又会作何选择呢?

陆游在他的生命里走散了唐婉,一曲《钗头凤》,诉尽了他们相爱不能相守的离愁,唐婉也最终在这样的离殇里葬送了自己性命。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这是我听过的最早的夫妻离散的故事,刘兰芝投河,焦仲卿自缢,我总是会替他们扼腕,既能有这样的决绝,当初又为何要屈从于命运的安排?

张爱玲在她的生命里走散了胡兰成,从此,所有关于爱情的憧憬都变成了那袭爬满虱子的华美的袍,你从心里嫌恶,却总也舍不得丢弃。

王菲在她的生命里走丢了两个深爱过的男人,面对旧爱新欢,她始终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从容,没有控诉,没有抱怨,甚至连一句辩解都不屑有。因为爱而爱,因为不爱而不爱,能做到如此霸气地跟随自己的内心的,估计也只有这个特立独行的王菲了。

一对曾经发誓要生死不弃的爱人在结婚十年后走散了彼此。她说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她要让他在她的仇恨中一次次地粉身碎骨。又一个十年后,他们偶然相遇了。淡淡地聊天,淡淡地喝茶,淡淡地告别,淡淡地,他们谁也没提从前。她说,感谢上帝,十年的时间,让我们彼此忘记了所有该忘记的东西。没有爱恨情仇,没有恩怨纠葛,我看到的只是今天的他,但愿他也早已忘记了从前的我。

你这一生,以爱的名义和谁相遇,就一定会以爱的方式与他告别。再多的不舍,再多的怨怒,时间终会告诉你,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在这条叫人生的路上,我们总在不断地与人相识、离散、重逢、永别,曾经你以为的永远,或许只是烟花一瞬,刹那间的绚丽过后,便是一辈子的诀别。

离散后,我们不能成为朋友,因为我们彼此伤害过,我们也不能成为仇人,因为我们曾经相爱过!唯愿岁月静好,那些注定要走散的人,就此别过,各自安好!

像疼一样疼散文

我特别喜欢这个疼字。疼字简短直接,一下子击中要害。

疼分为身体上的,精神上的。而后者往往比前者可怕。身体上的疼随着药物的治疗,随着时间的沉淀慢慢会好起来,痊愈。而精神上的永远也治不了那个伤口。那会是一辈子的疼,一生一世的疼,这疼会伴随一生,直到终老。

张爱玲的疼就属于精神上的疼。晚年的时候,她选择隐居,和秘书联系的时候亦用纸条。这个疼折磨了她一生,成为她一生的伤痕。

是的,胡兰成就是她的疼,她的刺青,她的忧伤,她的摧泪弹。

有一段时间我的手指不能切东西。因为在一次煮饭的时候,不小心菜刀,把手指切了深深的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流出来,染了所有的手指头,还掉在我新买的牛仔裤上。我在厨房里大哭起来,父亲闻声后赶过来。看到满手血的我急忙拉去包扎。不久一会儿,手指上多了一块白色的沙布,沙布上面有淡淡渗透出来的血。

血被父亲止住不流。我还在那个疼的恐惧中,施施然地端详着被包扎好的伤口。

疼吗?

疼。

刚开始灼热的疼,疼的我呼吸都困难。因此,我在厨房里大哭。

都这么大的人了,遇到一点小事情还哭。父亲在一旁责怪我。可是当时真的很疼,我撒娇的回答。

切手指事件是身体上的。只是疼了几天而已,几天过后,我依然能下厨,能煮几道不一样的南方小粥,能炒几道不同口味的小菜。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看被切的手指,竟然和好的一模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疤痕。并且被切的那块有细细的嫩肉长出来,细嫩的如同杭州丝绸。

我不断抚摸着那块伤口,不断地感叹。宁愿要身体上的疼,也不要精神上的疼,身体上的疼好的快,疼过后不会有后遗症。而精神上的疼会纠结一辈子,折磨一辈子,甚至每当忆起会隐隐作痛。

我又想起杜拉斯的《情人》,白种女孩和中国男子在甲板上水深火热。

他问:疼吗?

她答:不疼。

两个人无限堕落。而她小小年纪竟然有像毒一样的风情,而他早已成熟拥有黄色皮肤。他疯狂地点燃了她,带着她一起下了地狱。

她后来回忆这些经历是疼的,真的很疼,只是她说不出口。

所以,杜拉斯和张爱玲一样,都拥有精神上的疼痛。这种疼痛旁观者无法理解,无法体会,这是属于她们内心心照不宣的私人秘密。

看杨澜访谈录,访谈的是周迅,有一个片断直击人脆弱的内心。

周迅在领奖舞台上热泪盈眶地说:“感谢我的爱人大齐。”

而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没有大齐就没有舞台上的我。当时的周迅讲的地动山摇,万水千山,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后来,周迅和大齐不欢而散。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来来往往,但我能感知到失去大齐的那一段时间周迅是疼的。

这个像咖喱一样的女子,尖锐,敏感,神经质,浓烈,而又美则美矣。每次都是欢喜地投入,而后又是疼巴巴地退出。这就是永远的周迅,也是唯一一点吸引我的地方。

再比如汤唯,因在《色戒》中大胆出位的表演,和易先生情深深意切切。因它,疼袭击了她。无奈何,她选择消失。当所有人都快要淡忘她的时候,她卷土重来。凭借《晚秋》在韩国获得影后,她是第一个在韩国获得影后的中国艺人。

当所有的流言蜚语涌向她的时候,她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抵挡呢?

她疼吗?

——疼。

可是这疼谁能理解呢?

普天之下的人都愤青她,可疼归疼,生活归生活,艺术归艺术。既然选择这个行业就要做好它,不理会世人的嘲笑亦或赞美的眼光。

她重新定位自己的人生坐标,终于东山再起,咸鱼翻身,没有太多的曲折与复杂。这疼成就了她,这疼带给她富足阅历,这疼让她对演戏有了重新的认知。

这疼就像开到茶蘼花事了,西风卷残云,素心花对素心人一样。这疼也像开的蓬松热烈的洛阳牡丹一样,刹那间让人泪光闪闪,梨花带雨。

我喜欢这凉薄的疼,它是生命的.一种颜色,类似明晃晃的金,粉嫩嫩的青春,灰白白的两三件往事。

疼过后便是一个人的山河岁月,这岁月的日子晴空万里,碧云连天。浮世中,又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更有代表性呢?

疼的东西往往是刻骨铭心的,不能相忘于江湖,像身上的刺青一样。无论用多高佛点的开水都洗不了,释不了。亦如女子小腿上的一小朵梅花纹身,起到点缀作用,把那女子的性感修饰的一览无余。

殊不知,这疼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传奇人士。这疼是他们身世的压轴戏,没有这疼他们的生命底色是灰白的,不会有五光十色。

如果没有童年的疼痛,小小年纪的苏曼殊不会选择出家,如果没有初恋的投河而死,她亦不会畅游在柳巷花丛。正因为,他是中日混血,在民国时候注定要受到很多人鄙夷的眼光。也正因为,母爱的缺乏,他总是穿梭在众多女子身边,她们做着他的红颜知己。这份接触是单纯的,就像十六岁第一次喜欢上的男孩一样,只是单纯的喜欢,没有掺杂任何污染自身的成分。因为这疼造就了他,他成为鸳鸯蝴蝶派祖师。诞生描写和尚恋爱的中国第一本小说《断鸿零雁记》。

因此,我欣赏这疼,钟情这疼,偏爱这疼。我还喜欢带点疼的生活,具有浓烈疼的爱情,以及疼乐具备的人生。

只有这样,人生才能富足,才能旖旎缠绵,才能散发光芒,才能处在金字塔上观来来往往的过客。

这疼在安妮宝贝笔下开出盛大的伤花。纪善生和苏内河的爱情,是用疼浇灌后开出的凄婉樱花。如果没有这赤踝踝的疼,安妮宝贝也不会迅速的走红。纪善生和苏内河的爱情也不会被众人皆知。

我的女友小叶深夜来到我的住所,精神恍惚,眼神明明灭灭的,像极了穿着疼衣裳的女子。那疼转化成眼泪,一个劲哗啦啦地流下来。小叶抓着我的手,只流泪不发声。我给急坏了,无论怎么问她都是默不作声。不如哑巴,哑巴会用手语指示,而她既无声音也无手语。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小叶的眼泪像铺天盖地的雨水,流进脖颈里,流进内心深处。一下子,我也泪流满面,惆怅万分。

原来呀,原来,小叶失恋了。和她相爱八年的男友弃她而去,有了新欢,并且她就在当晚见到花枝招展的女子。她平胸,她单眼皮,她个头一米五,她学历没有比她高,她不是城市户口。她什么都不如小叶,可他还是选择了她。

小叶撕心裂肺,哭着喊着决绝地发誓,和他老死不得往来。

小叶老死不得往来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份疼的爱情,叫人眼睛发酸的往事。

原来,爱情是疼的,像小刀一样削去内心的欢乐,剩下无骨无心的爱情。欢呀,爱呀,温热呀,统统消失了。

《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得知贾宝玉娶薛宝钗。美梦破灭,旧病复发,焚稿断情,宝玉成亲之时便是黛玉病重而死之时。

贾宝玉洞房之夜发现身边的女子不是黛玉,人也糊涂了,心也疼了。于是,贾宝玉出家了。只留下描写他出家的凄惨情节“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一切痴缠爱情都结束在这疼里,发酵在这疼里,徘徊在这疼里,走失在这疼里。原来疼是最美的一朵花,似湖中的一枝荷花,饱满,质感,富态。

疼呀,疼,我嘴里念叨着这个字。我宁愿我的生活带点疼,我宁愿做个带点疼的女子,一生疼的往事不要太多,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足够滋润整个人生。

但愿一切都像疼一样疼,像海一样蓝,像花一样美,像紫色一样妖娆。

(原创人物经典散文)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张爱玲

她无需深入红尘,这个时代的一切自会来与她交涉。
? ? ? ? ? ? ? ? ? ? ? ? ? 题记

民国,距离我们不远不近,隔着一道风烟,写着一卷缠绵。枕着一怀回忆,肥了春花,瘦了秋月的慨叹,把酒问盏,几多唏嘘,执笔慵懒。铺展一缕眷念,描摹逝去的云天,看闲云潭影,临水照花,映出民国独有的绰约。旗袍款款,人间四月天,风情依然,那冷凉如花的美人,那惊艳上海滩的倾城之恋已随着浩瀚的尘烟被涤荡在发黄的书卷,扉页之上,有着她近一个世纪的低徊人生还有华丽的婉转,更多的是一份凄婉,才女的世界,红颜的清唱,谱写了她华美而耀眼的一生。

词,不押韵,韵,没有平仄,但是逼仄的命运让这个传奇女子飘零海外,孤独终了,寂然的荒芜了上海滩乃至整个文苑的翠色,让文字一如一袭华美的旗袍,落满了虱子,嗜咬着一卷卷滔滔的清欢。

看了不少才情女子的人生传奇,为她们的倾世才华而喟叹,为她们的国色天香而艳羡,更多的是为她们别样的人生片段而留恋潸然。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祸水多红颜。这些无端的诋毁让才女们背负了沉重的一片天,儒家之道,道家之约束,让数不尽的闺阁春怨之词溢满书卷,让多少爱恨情愁与红尘隔断,那些个道貌岸然的理学家们用看不见的污秽写脏了文苑的一片天,一切美好的萌芽被无端淹没。

毕竟青山隐隐水迢迢,着污泥而自妖娆,青莲,自顾自的在风飘雨摇的秋末,优雅招摇。我一直确信,文字是不老的传说,真情是永久的歌谣,而传奇,就是寒冬腊月里那一枝清绝的寒梅,疏影横斜,独自暗香。

张瑛,一个不起眼的称呼,在十岁那年被母亲不经意的改写成了张爱玲。这一改,改写了一生的命运,改写了她一个世纪的传奇。高贵的出身,没有母爱的童年,在父亲烟雾缭绕的袅袅里顽强的跨国她的每一天。没有温度的家庭,没有留恋的童年,唯有姑姑给予的温暖才是她幼小世界里最靓丽的一抹云天。

经年后值得回味的,也就是老时光里这些连接不起来的片片断断,点滴的碎碎念念,缠绕在身的贵族气质也随着白云苍狗成了一道缝补不起的沧桑。谁的怆然,谁的悲欢,谁的心酸,回答不了的答案,交给花开的灿烂,交给月圆的瞬间,待得花落满径,落红一片,岁月已越过了万水千山。儿时景,不忍忆,却时时跃然眼前,让你使劲的咀嚼那道苦涩的回忆。

12岁发表短篇小说,不合年龄段的心境,让文字在笔端曼妙开花,显山露水的张扬着玲珑的不羁年少,张狂里携裹着不为人知的霸气与冷艳,才情,初见端倪。她的言语,有人爱听,却很少有人懂得。她的沉默,有人懂得,却很少有人明白沉默的里里外外。她没有刻意的去寻找文字以外的寂寥,而寂寥却时时侵袭她年幼的执着。

环境改变人,风烟会逆转,不协调的家庭,没有明艳色彩的搭配,让她的文字涂抹着一层厚厚的老绿,读的是文字,品的是苍凉,感知的是一抹淡淡的忧伤,意会的是红尘里的一份沧桑。走着走着,长大了,跑着跑着世故了,睡着睡着梦醒了,写着写着,城府深了,清纯不见了。看着看着,三千青丝染白了,听着听着,一个个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23岁,如花的年华,滴翠的岁月,是一个女人一生当中最具魅力最展妖娆妩媚的好时光。这一年,她写了小说【沉香屑】,在开篇里写道:‘请您寻出传家的霉绿 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别出心裁的开篇,娓娓道来的家常絮叨,让读者在朦胧的意境里,在袅袅的烟雾中,感受魂牵梦萦的香港故事。因为真实,所以感动,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她的文字触动了那个时代的灵魂,超度了许多寂寞人的心扉,用文字救赎饥渴的精神,用意志疗伤物质所带来的匮乏,无疑,她成了上海滩真正的风华绝代,成了寥廓银河里璀璨的星星,骄傲的孤独的闪耀在文坛的巅峰,让人有了遥不可及的模糊感。和苏青,潘柳黛,关露,称为文坛四大才女,风靡上海滩,雀跃文华苑。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安逸的话语里融入的是一份看透看破;调侃的诙谐里浸透的是一份大智慧大包容。看破红尘,却没有缝补遗漏之意,淡定从容,禅意诠释。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原也不过是词人笔下一份美好的期许,真正做到如初见的惊艳恐是尘世不多见。

毕竟,喜新厌旧比起喜旧厌新总是要多出多个百分点吧,如若能做到喜新不厌旧也算的是有良知之人了。写尽了别人的风华雪月,一如飘萍的她在虚掩的那扇门窗里该如何邂逅自己的爱情?她有过刻意的铺垫或者拜香祈愿呢?

知音,就是那个能让你惊鸿一瞥而过目不忘的那个人;知己,就是内心略微的情愫能被他一眼看穿的那个人,于是,最美的相遇,出现在胡兰成下乡消遣的那一个静好时光里,这一遇,真的让她低到了尘埃里,在尘埃里开出了卑微的花骨朵,只是有多少人为她叫喊不值,这一遇,改写了她的一生,这一卷情史,真的是好沉重,好惆怅。

夏秋交汇,她做了人世间最美的新娘。没有仪式,只有一纸婚书:胡兰成与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绝代佳人配风流倜傥。虽说他狎妓深啸,但入了才女子的慧眼,一段不合时宜的尘缘就这样画上了一个大圆圈。好希望她花好月圆,好期盼她花开圆满,怎奈碰到的人却不是陪她看细水长流携她手走过人生的万水千山的那个人,如果知道了结局的凋残,还如当初错过擦肩,也了却了 她漫长岁月里独守的一份凄然。

他的红颜,他的露水夫妻多到了走马观花的天涯,终是不能忍的爱情亵渎,让她在时间的无涯里孑然转身,留给山河岁月一道苍凉的背影。注定的相逢,意外的结局,浪漫的开篇,残缺的离场。生死契阔,随着云卷,伴着流水,更与何人说?心情,在此刻成了暮然回首的寥落,一段情,就这样萎谢。从此后,你有你的金戈铁马,我有我的静好岁月。天涯路漫漫,立于云端,道一声珍重,说一句再见,就此别过,后会永无期。

缘分总在不经意间翩翩降临,华丽转身后的张爱玲不乏追求者仰慕者,但她的心们已关,不会为了一份寂寞一缕无聊而抱着缘分的佛脚长跪不起。

一个叫桑弧的导演给了她云淡风轻的 关怀,她知道,他不会成为自己的男人,只是文字做月老,小说牵红线,让自己在落落挂怀的黯沉里微微感到一丝友谊的温暖与光亮。轻轻地来,淡淡的走,犹如碧波里的一朵浪花,犹如碧天里的云朵,锦瑟流年,两两相忘于大上海。这段插曲,没有波澜壮阔,没有花前月下,只是在她的世界里轻轻掠过。

她在怅然里,在秋水天长里写下了叫人心疼心碎的绝句:‘你到底是不肯。我想过,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至寻短见,亦不能够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倾城之恋,到了此时让人欲辨已无言,随着滔滔江水,曲终人也散,听我言,已听不出所以然。。原来拒绝情缘,是这般绝然。

人生的第三个年轮,36岁的正当年,不知是出于寂寞还是想拥抱温暖,作家赖雅成了她而立之年的风景线,一身素白的他洗白了她色素沉着的心扉,携手漫步走向了婚姻的殿堂。背井离乡,离群索居,让她和异国的花甲作家执手相伴,原不原谅,这一道伤,要用多少个百转千回才会一笔勾销于红尘之上。走过山山水水,写着一朝一夕,总以为幸福会触手可及,生活不是阳春白雪,更不是唐诗宋词,缕缕风霜,打湿了庸常岁月里的一份静好。

是她,用青春唤起他的激情,是她,用孤独的文字支撑着日渐消瘦的病体。烟火岁月,经不起细细品味与推敲,回望阑珊,留下的只是生命里不可预知的付出。那些姹紫嫣红的旧事,那些红得发紫的文字,最终也没有值得她等到了迟暮。一次次的搬家,一次次的小心翼翼,总是怕被尘世叨扰,想躲进风箱,怎奈,这个穿旗袍的民国照花人,总是被打扰总是被皮肤病折磨总是被蚊子虱子追逐,现世安稳,在她的世界里好像从来没有过。

57岁那年,也就是1977年,用十年心血撰写而成的【红楼梦魇】在台北正式出版,十年心血,一朝出尘,摇首往事,心绪婉转。孤灯相伴,亲情不再,友人不在眼前,和尘世的隔断让我们换位思考她的落寞还有孤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呀,照亮了上海滩,不出门户,自会有种种纷然流落于门前。

不必深入社会,与她交涉的各路人马呼啦啦一片。也许源于年轻时的喧嚣,才会向往内心的一份安宁。我们无法走进她的内心世界,从她的文字她的人生长卷不难看出活着对她而言真的是一份难堪。

不管怎样,她用意志用寥落活到了鸡皮鹤发的1995年。75岁,对她而言,真的是历史长河的一个断点。热闹的出场,寂然的离世,孤独的在自己独守的小屋里笔直的挺立在阴阳相隔的地板之上。中秋后几日出生,中秋前几日死去,她和那盏照遍今古一片天的圆月结下了一世的情缘,一剪秋凉意,万般愁思绪。她的灵魂随着滔滔逝水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一次辜负,终生难忘。

停止了思维,终止了惆怅,我掩卷沉思,我泪漫书桌,为了她,为了这个千古难得的才情女子,用一个淡淡的承诺惩罚了自己心动一时所犯下的过错,只是,太过悲怆,太过凄惶,让我的文字随着悲欢起起落落。内心的潮湿,涌动着一份疼爱的情愫,真想替她受过,替她买下岁月里所有的忧伤。

我仿若看到了她着一袭华美的旗袍,穿过民国的烟雨,穿过花稠雨润的江南,穿过旧上海幽深的弄堂,微笑着向我走来,告诉我,此时月色清明,槐花香正浓,过去的终将成为回忆,眼前才是最最心动。我明白了,猎猎风中,男人的江湖是金戈铁马,女人的江湖是柔情似水。英雄古来征战沙场,美人自是慨叹,断肠人,在天涯。

花开到荼蘼,落地已经不远。情到了深处,时时没有怨尤。才女子如是,你我,更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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