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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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记
在家与城市之间,「共享空间」作为一个重要的过渡领地,展示和重塑城市居住方式的一个关键场所。
READING
闪亮的眼睛
六十年代,是不是已经很遥远了 可是,却仿佛是昨天。 那天傍晚,一群还不到读书年纪的小小孩,在家长们劳动的田间地头上玩耍。其中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在一同奔跑的时候,抖落了挂在胸前的钥匙。她回头看了一眼草地上的钥匙,迟疑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仍旧一路狂奔而去。夕阳西下,大人们从田地里劳作归来,向她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她说:“钥匙掉了。”外婆看着渐渐西下的落日,惊慌地问:“掉到哪里去了 ”她指着纵横交错的田野:“在那里。”外婆将信将疑牵着她的小手一路走过去。外婆说“知道掉在那里,为什么不捡起来 ”小女孩自信的说:“钥匙会在那里等我的。”折回一段路,远远看见那个系着红丝带的小钥匙,乖乖的安静在毛绒绒的草地上。果然,它没有辜负小女孩的信任,在火红的晚霞映照下,闪闪发光。 BOOK
定格的纯真
那个冬天的早晨,雪下的很大,大朵大朵的雪花越来越密,铺天盖地从空中飘落,白皑皑地积雪,仿佛想覆盖整个冬天。
笔直的排水渠旁边的小路上,只有三个顶风冒雪去上学的高中生。远远的看去像排成竖一字形,缓缓飞翔的大雁,在暴雪中顶风逆行,若隐若现。路边高大的榆树枝上挂满了雪花,毛绒绒的晶莹剔透,分外美丽。 走在前面的女孩看着童话般的世界停住脚步,回过头说:“这雪,真好看!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合个影吧 ”“可是,我们没有照相机呀 ”后面两个女孩遗憾的附和着。 那个年代,家庭里是没有照相机的。想照相,要去镇上的照相馆。拍的还是黑白照片,彩色照片是摄影师用毛笔蘸油彩涂上去的,脸蛋通常被涂抹成红红的,很不自然。现在,看到那些照片,感觉有点好笑。不过,当时还是很喜欢的。 “我们用心记住吧”前面的那个女孩子又说。她们边走边开始挑选最漂亮的地方。随后,来到一棵特别茂密的雪树旁边,整齐的并排站着,目光看着同一个方向,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记忆就这样定格了一份纯真。舒适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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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游的星星
乡下,也是这样漆黑的一个深夜。寂静的屋后,传来踩踏枯叶的声音,“哗啦,哗啦,”很是诡异。曾经读过的《聊斋故事》,一幕幕惊悚的情节,在稚嫩的幻想中发酵膨大,瞬间,吓到汗毛倒竖。 硬着头皮穿上拖鞋,蹑手蹑脚走到窗前,颤抖地从窗缝朝外一看,禁不住大声惊呼:“哇,天上的星星落了一地。” 顿时,浮想云动,撑起硕大的翅膀推窗而出,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中倾情飘游,…… 遥望唐古拉晨曦的启明,俯瞰纳木错北斗的倒影,逆流雅鲁藏布荡漾的波光,醉入仓央嘉措深情的诗文,…… 呵呵……跑题了,不是说羊吗说16岁那年秋天,知青宿舍后面,溜出来漫游的羊群。夜色深处,羊儿晶莹透亮的眼睛,在草地上闪闪烁烁宝石般璀璨,宛如坠落在人间迷人的繁星。安心方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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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记录生活扩展阅读原创原创散文:荷散文精选:夜未央原创散文|给我一片天(原创)原创原创诗歌:秋韵叠章原创散文诗歌:爱的絮语(原创)聆听|戴望舒散文诗歌:十四行,雨巷,狱中题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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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早上也在下雨,晚上也在下雨,是谁非要种这芭蕉呢?
这句喻意不能把烦恼或不快的心情归罪于别人,烦恼由心生.
这首词是他其中一个妾秋芙写的,时值秋夜,雨打芭蕉,体现了主人多愁善感、世事难料的一种心态
原文《一剪梅?芭蕉》?
何故闲来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
是君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
竟悔当初未种桃,叶也青葱,花也妖娆。?
如今对镜理云髫,诉也无言,看也心焦。
出自于蒋坦的《秋灯锁忆》。
译文:是谁无事种芭蕉,种了芭蕉,又怨芭蕉;是君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另附一句话,算是送给你的:回忆是远了,暗了的暮霭;希望才是近了,亮了的晨光。
扩展资料: 《秋灯琐忆》简介
《秋灯琐忆》是清代文人蒋坦所作散文集,内容记述了他与爱妻秋芙的日常生活琐事。这是一对情深意笃、才情清绝、心性淡远的夫妻,他们意趣高雅,性情相契,尽管生活贫寒,却整日涵泳于琴棋书画中,陶然忘忧。他们既是一对夫妻,又是两个韵友。
《秋灯琐忆》是一种“忆语体”,也就是回忆录的意思。文辞极美,叙事传情栩然哀切,辄催人泪下。
据说秋芙天生体弱,却生具慧根,悟性奇高。凡古琴、绘画、诗词、书法等雅业,触手便通,让人讶异难解。
有道家的高人说她是昙阳转世,蒋坦认为是真的。秋芙曾写过这样两句诗“空到色香何有相,若离文字岂能禅。”其境界之高,似非凡人气象。秋芙从小笃信佛法,诵经礼佛二十年,三十多岁的时候,终于西去了,真正是“人间不许见白头”。
秋芙死后,蒋坦也全心礼佛,夕梵晨钟,忏除慧业。蒋坦向佛陀许下这样的心愿:如果自己能够往生西方,愿意和秋芙并肩而坐,听弥陀说法。如果还要堕入娑婆人间,则愿意和秋芙世世永为夫妇。四十二岁左右,蒋坦也死了。他是因为兵乱饿死的。
-秋灯琐意
1961年,作者唐弢从上海调到北京不久,在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工作。这一年恰逢鲁迅先生的80诞辰,外文出版社办的英文杂志《中国文学》要作者写纪念鲁迅先生的文章,作者后来写下了这篇回忆性散文,刊载在这家刊物当年的九月号上。
作者谈到鲁迅先生那两句脍炙人口的诗“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它集中体现了鲁迅先生的伟大人格,那就是:对敌人无比仇恨,决不妥协;对同志无限热爱,鞠躬尽瘁。
作者认为“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正是鲁迅先生伟大人格不同方面得两种表现;二者是辨证统一的,对敌人恨,对同志必然是爱,因此想到自己的纪念文章里两方面都讲一讲。同时,作者曾经和鲁迅先生有过一些接触,亲身感受过鲁迅先生对青年的关心和爱护,想从后一方面多说一些,这些都已表现在《琐忆》这篇散文中了。
扩展资料
对于鲁迅著作及其有关资料的收藏,可以说是唐弢文库中最为丰富的一部分。唐弢对于鲁迅有着特殊的感情,他的成名也与鲁迅有关。
1933年,刚刚20岁的唐弢只是一个邮工,但已成为《申报自由谈》的特约撰稿人,当时鲁迅也是该刊的撰稿人。
唐弢的杂文嬉笑怒骂,针砭现实,接近于鲁迅的风格。他相继发表的杂文《好现象》、《青年的需要》、《新脸谱》、《著作生活与奴隶》等文都被“文探”们一口咬定是鲁迅的化名之作。
1934年初,在该报主编黎烈文邀请的宴会上,唐弢与鲁迅见了面,鲁迅诙谐地对唐弢说:“你写文章,我挨骂。”事实上,鲁迅对唐弢的文章也是欣赏和支持的,在唐弢的《堕民》发表后,鲁迅随即写了一篇《我谈堕民》在该报发表,评述补充唐弢的文章。
唐弢与鲁迅的联系从此开始,后来他曾给鲁迅写信,请教学习日语的方法。鲁迅迅速回了信,建议他不但学日语,还应该学点俄语,并给他开了书目。自此,因为对于鲁迅的深厚感情,唐弢日后十分注意搜集鲁迅的资料,并计划为鲁迅写传。
因为种种原因,在去世之前,唐弢的《鲁迅传》令人遗憾地只完成了11章,仅写到辛亥革命前夕,但他为这一写作所搜集的材料却相当惊人。
唐弢不仅收藏有鲁迅的小说集、杂文集及译文集的各种版本,还有《鲁迅手稿》、《鲁迅辑校古籍手稿》、《鲁迅辑校石刻手稿》、《鲁迅藏汉画像》等大量的原始资料。
为了研究鲁迅早年在日本的史料,唐弢于1979年和1988两次亲赴东瀛,搜集资料。这就是唐弢藏书中大量的日本鲁迅研究资料的来源,这其中有高田淳、仓山久雄、丸山升等人研究鲁迅的著作。
对于鲁迅研究来说,这些无疑都是无价的宝藏。
--琐忆
人至中年,常会回忆起过去的岁月,尤其那个留驻我少年快乐的戈壁腹地小乡村,每当念起,总会泪眼迷蒙,思恋悱恻。
儿时乡下,大多日子是在无遮无拦的原野上度过的,采野菜,摘果子,掏鸟蛋,追野兔,这些貌似野性十足的举动,却常常成为蒙昧无知的我们收获无限幸福的乐事。那时,每天放学后,我和伙伴们就挎着小篮,唱着歌儿,一起来到农场边的田野里俯身割草,期间,每遇到生长在田埂边的野枸杞或沙枣,我们一律塞进嘴中,当青草摞满篮子时,我们就溜达到不远处的溪流里捞泥鳅;先在岸边挖一个深坑,然后下到水中,小心翼翼的将双手掬捧着忽的扎入水底,一条条大的、小的,宽的、窄的、寸尺长的泥鳅就不断呈现在手中,最终成为“战利品”被抛进岸边的水坑里。等捞的差不多时,我们就随手捡个塑料袋装进去,拎回家中,拌以麸子、野菜等佐料喂鸡。
曾记得,农场小学是几排简陋的土坯房,门窗为木质结构,由于密封不好,每当春冬季,教室里常常沙尘弥漫,桌椅早已破旧不堪,教室里可供取暖的就是一个铸铁火炉。我们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每天背诵着课文,听老师传授知识,一点点成长起来。尽管那个年代念多少书对于农家孩子来说是前途渺茫,但父母总觉得学点知识终有用,那时,每天天不亮,母亲便将家里唯一台老式收音机音量调至最大,每当这时,我们便无一急匆匆的起床,在拨拉几口饭菜后,便急忙赶去学校,有时赶上来不及吃早饭,我和哥哥、姐姐就往书包里塞进一个冷馒头,等来到教室后,放在火炉旁烤热后再吃。曾记得,老屋通向学校的那条杂草遍布的乡间小路,不知露水打湿过多少裤脚,风沙迷蒙过多少回双眼,但青纱帐里我们时隐时现的身影始终没有停止向前。1987年,随着国家农转非户口的落实,我们全家也从五华山农场搬迁至生活区。步入二十一世纪之初,由于核工业战略的调整,我们又搬迁进了万里长城的最西端——嘉峪关市,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如今,几经周折,我梦的翅膀已从一座无名的小城翱翔到外省都市,自己也从蒙昧孩童成为满脸胡茬的男子汉。少年时代许许多多艰苦的日子,每每让我记忆犹新,而身边的下一代孩子们所表现出的自私自利、贪图享乐的现象又常常让我寝食难安。我曾为让女儿体会生活的不易,刻意把她带到农村小住几日,曾在公共场合制止过谩骂农人的丑恶行为,曾在报刊发表过反映当前孩子吃苦耐劳差的文章。三年前一个夏日,我去玉门市赤金镇西湖村游玩,当暮色西合,巧遇一群骑着自行车从远处乡镇回家的村里孩子,看着他们被长年的西北风吹得通红的脸蛋和不太整洁的衣着,一种亲切久违的情愫又让我恍惚回到少年时光,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都要回去看一看,那一刻我将摩托车停靠在远离小村学校的地方,然后走近一座操场,几十个孩子正在老师的指挥下,齐声练习唱歌,那庄重认真表情,似乎身边任何声响都无法干扰他们的注意力,而在一旁的校园里,三、四个孩子正围在一起嬉戏打闹,由于地表未被硬化,一个个浑身沾染的像土猴似的,看着他们天真活泼的样子,我的心里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记得多年前,我和伙伴们就是在这里洒下无数的欢声笑语,至今还依稀还记得,每个周末的早晨,我和哥哥都会借着给田间务农的母亲送饭的机会,快步行走在开着各色野花的田埂上,四周都是及膝高的胡麻和庄稼,争着抢着在风中摇曳出百种风情,摇曳得人心都醉了。我似乎是在半梦半醒中痴望着田野。那一刻,我的心敞开了许多,却有兴奋无比,因为眷恋,痴迷,幻想。在博大、深邃的田野的天空下,人们中向往自由的天性暴露无遗。而多年后,故乡,如画一样的田园,依旧接纳、包容了我,用它宽广、质朴的气息抚慰着我的惶恐不安。
20多年过去了,故乡不少地方盖起了新房,许多湖泊、草场开发成了 旅游 景点,各种各样的车辆在乡间村落穿行,方圆几十里范围内,分布着十几座厂房和作坊,听一位老人讲,现在生活条件虽然好了,但村里年轻人越来越少,许多人走出去,却再也没有回来。
面对眼前的一切,我深知,故乡虽然比较过去已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比起内地的繁华,还是显得十分萧条和落后,至少还有很长的需要走。但如果有一天,真如哲人所云,一个人如果背离了自己的故乡和亲情,那么他即使再富有,但绝不幸福!
梦开始的地方是故乡,是童年,是往昔纯真的岁月,而梦抵达的地方,更应该是心中的故乡。
在记忆中,关于家乡厨房的那些往事常常萦绕脑际。
一、在没有厨房的年代里。
家乡地处苏北大平原,濒临浩瀚的黄海。很早以前那里还是一片荒无人烟的长满芦苇和茅草的海滩。传说在元末、明初时,我们的祖先为了躲避战乱从富庶的江南迁徒到了这里,那时,连一间像样的挡风遮雨的住所都没有,哪里还谈得上有专门用于做饭的厨房。他们大都是一家人挤住在一间不大的茅草棚子里,里面除了有一个简易的床铺,就只有一个烧饭用的锅腔。锅腔是用泥巴和稻草制作成的,上面支上铁锅就成了最原始的土灶。这种土灶只能以农作物的秸杆作燃料。因为没有烟囱,每当烧煮时棚子里就充满了烟雾,特别是在阴雨天时烧湿柴,烧火的人常常会被浓烟呛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日子长了,棚子里被烟熏得像煤窑,床上也落满了烟灰,那时只是为了生存,总比在露天里风餐露宿茹毛饮血要文明些。
到我记事时已经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了,虽然村子里大多数农民还是住土墙草屋,房子的面积也比当年的茅草棚子大了许多,但在记忆中,仍然很少有人家有专用的厨房。那时比较典型的民居是三间正门朝南的土屋,正中的一间叫明间也叫堂屋,堂屋东西各有一间面积不大的卧室,通常是东房间兼作厨房。靠南墙砌一个带烟囱的土灶,灶台和烧火的地方占去了房间里一半的地方,另一半就刚好够家里老人搁一张床铺(家里的小夫妻一般是睡西房)。由于那时女人的铺边上都要放一个马桶,因此,灶台与马桶近在咫尺间。有时,媳妇在灶台上忙碌得突然内急,也会就近借用一下婆婆的马桶。那种格局,当时叫连房灶。连房灶因为有烟囱,烧煮时屋内的烟不大,只是在天气不好时有点烟从锅膛门逃逸出来,冬天还能为屋内增加一点温度,既暖和又能闻到饭香,感觉还挺温馨。不过,在炎热的夏天里,屋内也会更加闷热。天长日久了,屋内还是要被烟熏得黑不溜秋的,从屋顶上挂下来的蜘蛛网上也都沾满了烟灰。
那些常年生活在木船上的水上人家也都有一个另类的“厨房”。解放前,我们那里家家都有一条载重七八千斤的小木船,那里河流纵横,船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大型农具。每年秋后,田里没事儿干了,家里的粮食又不能让全家人支撑一个漫常的冬天,只好在木船上苫起简易棚子带着全家老小外出谋生。那时苏南地区比苏北要相对富裕一些,到那边去无论干什么行当都差不多能将全家人肚子混饱。船上的“厨房”就是在船艄棚子里放一个泥锅腔,艄棚子留有一个活动的舱盖,烧饭时将舱盖打开,既能使炊烟消散出去,又能很方便地舀到河水下锅。对于船上的人家,河流就是跟随着他们的大水缸,同时也是他们的厕所。船上老人和大一点孩子大都是化半天时间讨饭,再化半天时间拾柴火,如果碰到连续几天雨雪,就只能到岸上当地农民的草垛上去偷点儿了。
在后来的一二十年间,农民从队里分到的粮食只能吃半饱,全靠瓜菜代,大劳力上一天工只有几角钱的报酬,哪有心事去改善住房,更谈不上搭建厨房了,因此,连房灶的时代一直延续到大包干以后。2,厨房里那些渐行渐远的老物件
1、风箱。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人民公社那会儿,粮食产量很低,单位面积的收成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农作物的秸杆也很金贵,粮食不够吃,草也不够烧,家家都在土灶旁边装上了风箱。有了风箱就能提高燃料的利用率,还能烧一些碎草屑、谷壳之类的.废料,实在找不到烧的还能买点儿劣质煤碳度过难关。
家用风箱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箱,其构造和产生风力的原理与铁匠铺里的大风箱完全一样,就是形状要小巧玲珑一些,风箱内部有两处能自动开启或关闭的装置,无论推、拉都能产生风力,所以有一句歇后语叫“老鼠躲在风箱里——两头受气”。烧火的人要一手拉风箱一手拿火钳添草搂火,有些笨手笨脚的人还不大会烧。那时候,每至煮饭时,村子的上空炊烟袅袅,巷子里啪哒啪哒拉风箱的声音不绝于耳。分田到户后,粮食多了,烧草也多得烧不完,风箱就逐步地被淘汰成了古董。
2、汤罐。
过去的农家土灶上,除了安着两至三个大小不一的铁锅,还都在锅与锅之间的夹角处安上一至两个汤罐,其目的是利用锅膛里热量顺带烧一点热水。有了汤罐,一家人早上刷牙洗脸用的热水就全解决了。那时还没用上暖瓶,中午的汤罐就是人们口渴时的饮用水,虽然那种温吞水只不过被加热到五六十度,但好像那时候的人都有一副好胃,就是吃了肥肉再喝汤罐水也难得拉肚子,不过那时也是很难吃到一回肥肉的。
原先的汤罐也和传统的铁锅一样,是用生铁铸成的,后来才逐步地改成了铝制的,现在市面上还有得卖。汤罐的容积比普通的暖瓶大一些,冬天,人口多的人家,早上的汤罐水是特别紧张的,洗脸时只能舀小半盆水,还要几个人合着用,否则起得晚的人就没有热水可用了。
3、龙盆。
那时还不曾有塑料和铝制品,盛装饭粥全都是用陶盆。龙盆就是一种比较精致的陶盆,内外都有暗红色的釉,外面还有凸起的金龙纹饰。龙盆都是成套买回来的,记得一套盆是大小五个,套在外面最大的叫“头盆”依次是“二龙盆”“三龙盆”……最小的跟粗瓷大碗大不了多少。头盆能装五六大碗粥,那时一个大劳力都能喝得下满满一头盆粥。在酷暑难当的夏日,晚饭大都是在露天里吃,通常就是先将热粥盛到龙盆里,端出去凉一会儿再用碗盛着喝。
龙盆特别笨重,再盛满了粥,端的时候须十分小心。小时候听父亲说,我有一个五叔,十岁时想够着去端灶台上的粥盆,盆没端起来就翻倒了,一大盆滚烫的麦粥浇在光身上,后来因为没钱医治,烫伤的地方都生了蛆,就那样活活地折磨死了。
4、洗面桶与挽水子。
洗面桶是过去洗脸用的木盆,是用短木板箍成的,比洗脚桶小一些,状似洗脸盆。那时大户人家洗脸用的是铜盆,一般农户全是用木盆,虽然搪瓷面盆也已经问世,但都把那玩意儿叫“洋瓷盆子”用不起也舍不得买,只有女儿出嫁时才买一个那种盆子再配上一对暖瓶作陪嫁。
还有更穷的人家连洗面桶都没有,洗脸时用的是挽水子。挽水子也是用木板箍成的小桶,桶口比桶底稍大些,桶身一侧连着一个抓手的木柄,它其实就是用来舀水的大木头勺子。那时吃的是河水,家家灶台旁边都有一个水缸,用水时就用挽水子伸到缸里舀,也有的人家用的是苦瓜皮做成的舀水瓢儿。不过舀水瓢儿的底子是圆的,没法用它来洗脸洗手。这几样物件现在已基本绝迹了。
5、洋罐儿与猪食罐子。
洋罐儿也是一种陶罐,其所以在称呼中加个“洋”字,可能是它比一般的陶器要美观一些,在灰白色的罐体上有一个抓手的耳子,比现在的砂锅高些瘦些。它的主要用途是放在锅膛里炖热水,有时也用来代替砂锅熬中药。在还没有用上风箱的年代里,烧煮过后的锅膛里都还有些余热,小时候曾在那种火灰中炕过山芋,如果将洋罐儿装上冷水,埋进火灰里,很快就能加热成洗脸用的温水。猪食罐子是一种很小很普通的陶罐,样子比洋罐儿要丑陋得多,顾名思义,它就是用来炖猪食的。通常都是将大麦粉之类的精饲料用水调一下装进罐里,再放到火灰中炖,也能炖到半熟。不过,这两样东西都只能在不用风箱的前提下才用得起来,因为用风箱烧过的灰烬中几乎是一点儿余热都没有了。
二、如今的厨房。
改革开放后的这些年,农村中的厨房也悄然地发生了许多变化。先是逐步淘汰掉了连房灶,家家户户都有了专门用于做饭的厨房,后来又都将传统的土灶改造得越来越整洁漂亮,虽然仍然被叫着土灶,但其实在砌筑时没用一点土,全是用的新砖、水泥和石灰,灶墙与灶面也都贴上了洁白光滑的瓷砖,讲究一点的人家,平时灶面上一尘不染。当年的风箱大都拆掉当了柴禾,还有那些炖水用的洋罐儿,炖猪食用的罐子也不知道丢到那个角落里去了。人们已经无需再像当年那样精打细算,分田到户后家家都有烧不完的草。田里的收成好了,农作物的秸杆也不像过去那么金贵了。还有,过去是顿顿喝薄粥,肚子越喝越大,一煮一大锅,会特别费烧草,后来大都吃的是干饭,吃得也不多,自然就用不了多少烧草。
又过了几年,电饭煲、煤气灶、电水壶等等那些城里人用的玩意儿又相继走进农民的厨房。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城乡结合、土洋并举后,土灶就渐渐地被冷落了,现在大多数人家都将土灶拆掉了,他们有的在厨房装上了豪华的抽油烟机,真正地过起了城里人的生活。
其实,如今的这些变化显然是有点儿过了,一方面大量的秸杆被废弃成了污染环境的公害,另一方面又要花大价钱去购买煤气,还浪费了许多宝贵的电力资源。每至收获季节,就地焚烧秸杆的浓烟迷漫在大平原上空,河面上也漂浮着许多被农户丢弃的麦草,昔日的碧水蓝天成了遥远的记忆。
虽然村子里有些“死不改悔”的老年人还在烧土灶,还在用汤罐带热水,但是,他们烧掉的那点草只是被糟蹋掉的九牛一毛,根本改变不了环境被污染的现实。每当他们的儿女从城里回来一次,还都十分青睐儿时吃过的又香又脆的饭锅巴,吃着那种用穰草在铁锅里煮熟的饭,不但更香甜可口,而且还会有一股浓浓的乡情从心头升起。
最近,我常想,或许有一天人们将地球上有限的能源都折腾光了,还会返朴归真,回过头来过原生态的日子。
因为此文的重点只是对厨房往事的回忆,对于现代厨房给我们带来的幸福与无奈大家都有目共睹,不多说了,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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