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初雪

文/吴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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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记

在家与城市之间，「共享空间」作为一个重要的过渡领地，展示和重塑城市居住方式的一个关键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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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初雪

我所处的东北地区，不管是来过还是没有来过的人，无论是亲眼所见还是仅凭想象，带给外人最深的印象总是冬季的严寒酷冷。

那呼啸的北风、一望无际的冰冻和满天满地的皑皑白雪，似乎是区别于其他地域最显著的特征。但初雪，应当是细小而轻柔的。从时节上来看，它是第一场雪，应该发生在将入冬、尚不寒冷的时候，从字面上理解，初字起到了循序渐进、由浅入深的作用。所以，说起初雪，在人们的概念当中并不算大，风也刮得不那么紧。然而，完全相反。

东北的冬天总是在本应是秋意正浓的深秋时节里迫不及待地提早到来，那初雪一跟着来，便是雪片大、风刀厉、一下一整天或是一整夜，待停时再看，便是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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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与诗词

其实，这时的雪并不能称是当年的第一场雪。因为在这里，几乎是没有春天的，春季到来时，冬也迟迟不肯离去，四月里飘雪也是常有的事。甚至到了五月，也偶有飘雪的景象出现。可是，东北人往往认为这一时期是去年冬天的延续，这一时期所下的雪便也是去年冬雪的延续，所以，把它算作了去年的雪。只有当冬天真的离开，经历过了盛夏的炎热和秋的丰收与肃杀，再迎来的雪，才能算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在我的记忆中，每年的第一场雪总是会在十月末的某一天来临，可今年却提前了好多天。刚到十月中旬，才过了农历的重阳，我便在屋子里惊讶地看到外面飘起了雪，而且竟比深冬的雪还要大。东北的雪天，必伴有大风。起初，那雪片是在空中旋舞，由于面积宽、数量多，在风力的作用下状态极其稠密，将天空到半空近似乎填满。只能透过那少有的缝隙看到外面的建筑、车辆和行人艰难地屹立或穿行于这风雪中。不多时，屋顶、树枝、地面上便都落满了积雪，天空阴沉沉、黑压压的，更加凸显出眼前的整个空间都被填充了白色，让我在这秋尚未准备迈开脚步离去的时候，感觉冬的意味一下子就变得浓烈开来。

我想起在我国古代，雪在文人墨客们的笔下并不叫做雪，他们对雪有着各种优雅唯美的别称。苏轼在《小饮清虚堂示王定国》中有“天风淅淅飞玉沙，诏恩归沐休早衙”的句子，意思是沙沙的风中开始飞起雪花，天子恩惠可以早散朝回家。因而雪又被叫做玉沙。李贺在《十二月乐辞·抄十一月》中有“宫城团回凛严光，白天碎碎堕琼芳”的句子，意思是（以为）宫中围墙遮挡了阳光，（原来是）白日里下起了细碎的雪花。因而雪又被叫做琼芳。辛弃疾在《水调歌头·吴江观雪》中有“造物故豪纵，千里玉鸾飞”的句子，意思是上天造物豪放不羁，雪花飘散千里。因而雪又被叫做玉鸾。但是读着这些名字想象着雪，只是会觉得这名字取得很雅很美，只有此时此刻，面对着此情此景才能够更深刻的体会出其中韵味。

这雪从早上一直下到天将傍晚的时分，它停时，我借着尚在的一丝白昼之光向外看去，只见房盖上像是被抹上了一层鲜香的奶油，草地上像是披上了一件天女织成的银纱，树枝上也见到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情景。最别致、最让人心生欢喜的是，有些枝头在深秋时节里独有的红叶中，积了一捧一捧的洁白，仿佛一张一张红色的手掌里托着一把盐或糖。这种中间一片白和外围一周红的鲜明搭配，就这样一坨一坨的镶嵌在树上，真是别有一番风韵。

舒适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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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这时候的雪，多半是积不住的。第二天早上，便已经不见了。天上又呈现出了碧蓝的晴空万里和一处一处的云罗云锦，地面上还是尚未凋尽的草木和来来往往的行人。

作者简介 吴琼，女，1986年生于吉林省蛟河市，毕业于牡丹江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在校期间与学友创办文学社，并出版报纸《镜泊学魂》，自2003年起开始在《蛟河市作文报》上发表散文、诗歌，吉林市诗词学会会员，现就职于蛟河市统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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