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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秋季
2021-10-15
人握着拳来到这世界,仿佛是说:“整个世界都是我的。”但在离开人世时,人都是摊开手掌,仿佛是说:“看吧!我什么也没带走。”阿央白
文/余宗林
石钟寺石窟第八窟雕刻了“阿央白”,空灵灵、凹瘪瘪的壁立着,仿佛那是一朵海棠着了雨,一束芯蕊于湿漉漉的雾气对着苍穹吐出一抹黧黑。在佛龛供奉着,薄衣多带、色泽艳丽的各路佛像,这是隋唐雕刻的遗风,又渗糅了印度犍陀罗艺术风格,慈目端详,与阿央白赤裸裸对峙着,一同交相辉映在凌空耸立的石宝山上。
令我好奇,为何佛菩萨前没有一块石墩 而阿央白龛下摆立一块石墩,被络绎不绝的朝拜者跪出一道道凹痕,膜拜祝祈这生命之门、图腾,朝拜者跪下了膝盖站直了生命。我猱身探进观察,轮廓分明的线条勾勒、睥睨世俗的那种太初之气,我冥思遐想片刻,匠工究竟是什么样的雄澹之力雕刻出这阴柔之美 究竟是什么样细腻饱满的心灵在凿划 我猜匠工的手藏着魔力,把白族情之荡漾的“桑林野合”遗风轰隆隆地凿融进去,而这种遗风余泽了一代代的白族子民。
写在回忆
毗邻东南亚的边陲诸城,想必汉文化也浩浩荡荡流泻过来了。中原大地文化从西汉董仲叔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女性太苦了,太窒息了,太沉焖了,被儒家思想禁锢着,被程朱理学的层云包裹着,稍一踹气,便有了杜十娘抱百宝箱沉海,便有了西湖翘首以盼的苏小小……;稍一跺脚,就会被施以阴刑、浸猪笼。这种文化气氛壮了中原士子的气魄,他们惦念着西湖湖畔、秦淮河靡靡歌唱,他们狎妓着舞女,嘴里笑淫淫问着老鸨,有没有新来的“乐户”。庆幸的是,白族人民只汲取了汉文化农耕、文字、大一统思想,他们为了俊男靓女自由谈情说爱,搭建对歌台;庆幸的是,阿央白的雕刻者没有把他才情凿在中原山壁上,否则壁毁身灭,也就失去了柔软地莹莹欲动的阿央白。我想即使雕刻者有意选在三山五岳,也会有一股力量夺了他的刻刀,喊他住手。
可悲的是,中原朝廷权贵们,需要借用女性来巩固统治,而又不给女性同等对待。王昭君用她柔弱的身躯,熨贴了西汉广袤疆域,在草原上,她再也看不到江水湍急,日夜咆哮,怪石嶙峋,她太思念家乡了,没几年就香消玉损了。她本不该承受这份“和亲”,为民族大义,她义不容辞。
写在回忆
台湾女诗人写了一首诗:“我之内,隐匿一道绝美的峡谷,向我更深刻的坠落,最深渊,你将获得飞行的翅膀,低低穿越初霞的涌生”;张爱玲也写过:“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这些大胆露骨的陈述,拆卸了文明缠在女性足上的裹脚布。堆积如山的中国文史,又有几卷尺牍为女权挥毫墨迹 文官们的墨笔正在笑呵呵讨好上流、观众,翻过一片片卷帙,不足为奇,没有描绘“阿央白”的青史。大理,是文官谪官逐臣可能流放的地区,满腹惆怅与委屈的他们,也只是匆匆看一眼,然后在壁佛旁酣畅留下题记。
早在古希腊艺术作品力求一种造型写实,服饰简单,近乎裸体;这种思想流溢到了西方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家们高喊:“把人脱光了吧,脱光了再看……”,但现在北非阿拉伯人还流行着,老妇人对新娘行破贞之礼;在缅甸,女孩从小往脖子套筒圈;在喀麦隆,烫平女孩胸部防止她们有性行为,在……如此多触目惊心文化宗教糟粕,至今还荼毒摧残女性身躯,而她们在宗教藩篱痴呆仰望着头颅,趴在井口绝望着,她们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单纯认为是一种民族风俗仪式,等她们变成“她们”,又前扑后继宿命使然的成为下一个施罪者。我又一次庆幸望着阿央白,中华文明吐故纳新,倾扎着迈向新开放。
我的思绪回到了缺胳膊少腿的佛像上,神明在岁月的剥蚀下,也会褪去色泽,唯有被神明视为“猥亵物”的阿央白完好无缺,世人对阿央白的偏颇碍于社会的体制与舆论,精神上为阿央白虚掩着一扇门扉,一旦文脉即现,排闼而来。
在神明簇拥的石宝山——阿央白,给山以母爱般的宽广无垠;给风撩动的卓姿,在这里,再猥琐阴鸷的人都会变得有慈悲之心,再卑微的灵魂都会变得伟大,再疲苶的身躯都会顿感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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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巅》、《越过云层的晴朗》、《迟子建随笔自选集》。
《群山之巅》是迟子建创作的作品,讲述了雪域北疆龙盏镇上三个家族的悲欢离合故事。
小说聚焦于北中国松山地区青山县龙盏镇的边地民间,展示了时代大潮冲击下的众生相,历史和现实互相纠缠,人性善恶交织。执着于发掘民间小人物的人性之光,展开较为严厉的现实批判,捕捉乡村传统文化最后一缕光芒,是该小说的主旨所在。
《越过云层的晴朗》——著名女作家迟子建最新创作的长篇小说《越过云层的晴朗》,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之后,引起强烈反响。第一版五万册,上市不久就出现书源短缺的情况。
本书用第一人称生动地讲述了一条惹人喜爱的大黄狗涅槃的故事。它跟随过六个平凡而奇特的主人:在人前从不说话却喜欢与狗说话的勤杂工小哑巴、年复一年含泪给陌生男人生孩子的上海女子梅红、对水性杨花的母亲恨之入骨的酒馆女老板赵李红。
扩展资料:
迟子建是中国当代具备世俗关怀精神和悲悯情怀为数不多的作家之一。正是这些来自生活本身的情感体验传达的真实,来自于作家内心的悲悯情怀,赋予作品打动人心的力量。
一个作家能够放低姿态,贴近民众,贴近苦难,贴近被遗忘的角落和遗忘的群体,本身就是一种富有感召力的悲悯精神。
迟子建在作品中写他们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关注他们的世俗生存状态和心理状态,为他们书写立传。迟子建赞扬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坚韧乐观的品质,用宽恕之心来对待他们的自负、狭隘等弱点,用爱意抚慰他们生活的苦难和不幸,用温情批判他们人性恶的抬头。
-迟子建
无论小说还是散文,迟子建的创作都执著于一个主题——诗意和温情。作家一次次带着初生牛犊的勇气,用她那只充满灵性的笔拨开阴霾,在生活的边界和存在的缝隙中,捕捉着温情而诗意的光亮。她的散文很大一部分是对童年生活的追忆和对人间亲情的眷恋。《灯祭》、《我的世界下雪了》、《伐木小调》、《两个人的电影》、《龙眼与伞》、《年画和蟋蟀》等作品,推开了我们那扇早已被世俗尘封的记忆之门,让我们在山间林谷的茅屋中聆听夜晚的溪水潺潺,在月光如水的倒影中品味清幽的夜色,在暮色的余晖中感受亲情的温暖。这些曾经离我们近在咫尺的温馨,如今却如童话般遥不可及。迟子建正是在这些大自然无处不在的生命灵性中构建着人生的意义,追寻灵魂的安顿、精神的寓所和情感的寄托。
迟子建的文字并不总是徘徊在记忆的长廊中,对于现实她也始终未曾忘怀。那些叙述游览各地见闻的游记,不仅让我们领略到了自然风光、民情风俗,而且往往在不经意的瞬间道出了生命的箴言。她对形而上的构建,并不是故弄玄虚地刻意去增添厚重,也不是自我才情的浅薄卖弄。这使她的散文明显有别于小资做派,大气豁达,在柔肠中透出坚硬的质感。她以文学的方式将个人的经验融化到大千世界之中,超越了冰冷的道德判断,让我们在光明和温暖中获得了对自然、对人生、对社会的重新理解和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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