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陪母亲慢慢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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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下方音乐结合一起读文章哦）几天前，文友东方微信上问我：在哪里，干什么 我随口答了句：在医院，陪母亲慢慢老去！听了我的回答，东方回复了我几个狂笑的表情图标。我们的聊天就此而止，但我的思绪却没有停下。因为这次母亲住院，差点没把我愁死吓死！31年前，母亲曾患有“巨幼红细胞性贫血"，在以后的日子里，贫血病就复发过好多次，母亲的病对我们家的每个成员来说，大家都是熟悉的，它属于缺铁性贫血。用药是维b12和叶酸；食补一般多吃猪肝和菠菜。母亲一直生活在生活条件较差的农村，加之家庭中人多负担重，为了抚养我们姊妹仨，母亲几乎不怎么摄取相对猪肝，菠菜等对她的身体有利的食物，故而母亲的贫血反反复复，不曾彻底根治！常给她看病的赵大夫，看看眼睛就知道她又贫血了，然后每次输点营养药，吃点补铁的药品，输一个礼拜药就基本出院了！为了更好地照顾父亲和母亲，早在五年前我就把二老都接到了城里。为了不让他们太寂寞，几乎每天我都要回家看上他们一次或者两次，主要看他们缺什么吃的，喝的，用的，或者能帮他们做点什么，大多数时间是和他们聊天。尽管如此，都不能缓解他们年老的孤独。毕竟一直生活在农村，不习惯城里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也许在他们眼里，城里人比较刻薄，不厚道，因此没什么事，他们就呆在家里，很少到外面去。只要我回到家里，他们的脸上才会泛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如果哪天我工作忙回不去，母亲肯定会给我打电话。话题主要是要我回去拿点她做好的饭食！母亲做的饭很好吃，是我们一家人的最爱。为了减轻母亲的劳动负担，我们不忍心回去，可是不回去，母亲的心就会孤独，为了实现母亲心理的平衡，我就佯装回去拿点母亲亲手做的食物，为此母亲累并快乐着！谁都没法阻止这种趋势的正常运转！毕竟母亲已经是74岁虚龄的老人。很多次，母亲的外貌被别人误认成80多岁！

疫情期间，绝大多数人宅家抗疫，我和母亲在一起的时日也比平日多。我去看母亲时，母亲总会在大门口迎接我，我走的时候母亲定然会把我送到大门口，看着我的车走远才关上大门回家。

我知道母亲平素承受最多的是孤独，因此她总期盼家人的团聚！

在母亲住院前的一个月，母亲不止一次和我说她吃饭没胃口，手总是冰凉而麻木！我以“人老了就这样”为由终止了母亲的再次声诉！这么危险的信号，竟被我忽略了。现在想想自己罪不容恕！等母亲住进三岔路卫校附属医院后，我才意识到母亲的病情不容乐观。等血液化验结果出来后，院长亲自找到我说：“你需要在这张纸上签字，因为你母亲随时可能……” 此时我的大脑“嗡”地一声，便成了一片空白。为了挽救母亲，我果敢地签了字，并对院长说：“请你们尽最大努力给我母亲医治，不管结果如何！”液输了三天，母亲的身体，浮肿得厉害，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三天来母亲上一层楼，至少得歇三四次，即便是平路上，走三四步就喘得不行，需要停下来休息！看着母亲衰弱至此，我心痛不已！跟母亲说：要不我背你上楼 母亲微弱地摆摆手摇摇头说，那样我连气都喘不上来，还是让我自己来吧！其实真正难的是下楼，母亲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坐在每阶楼梯上，一步一步的向下滑落，也许每下一个台阶，母亲都得歇息一会儿才好，样子看上去挺滑稽，但是不这样就下不了楼。与其说是下楼倒不如说母亲下楼是对生命的抗争！第三天输完的时候，医生让护士给母亲打了一针，据说是利尿的，因为母亲的浮肿已经比刚住进来的时候厉害了许多！医生说要停两天药，视情况再做进一步治疗！其实，自从此次住院开始，母亲就没怎么吃饭，断断续续，有一顿没一顿的。住入三岔路卫校附属医院的第二天，母亲感到身体衰弱至极，有朱自清笔下“行将就木”的程度。喃喃地附耳跟我说过几次：妈很想见见亲人们，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吧！听了妈妈的话，我很矛盾：大家都很忙，一旦打了电话，是不是把别人都搅扰了 可是妈妈的请求也在情理之中，一个即将告别世界的人，提出这样的请求，难道说过分吗 于是我在亲友群发了妈妈在医院浮肿的输液照片，附了句：母亲的贫血病又犯了，这次病得很重，想见见大家！如我所料：第二天，二姨、舅舅、四姨、丽姨、琴妹及群里的亲人们都相继到医院来看望母亲，或者纷纷从微信或电话上询问母亲的病情。再后来知道母亲病重的人就多了，三姨，胖姐，俊弟，五姨夫，嫂嫂，喜弟，军弟，东子，芳人有条件的亲人们次弟来到母亲病床前，侄儿晚上11点下班后也来看望他奶奶……看到众亲人的面孔，听着亲人们声音，母亲的脸上洋溢着平日少有的快乐。母亲的病情好像有了缓减，这也许就是亲情的魔力！我把院长和医生对我说的话，私下里跟亲戚们说了：母亲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也知道母亲的身体只能接受保守性治疗，不可轻举妄动。如果现在转到地区或者省城医院，中途母亲的生命可能就会有不测！在三岔路卫校附属医院住院期间，我把母亲送回家，我就回到自己家了。我后来才知道母亲解决最基本的吃喝拉撒都非常艰难！不知为什么，最亲的人总是对自己的亲人不会操最好的心！说实话，这次对母亲的最坏的结果我都想到了。自从六年前兄长突发心脏病离我们而去，我已经彻悟了生命的脆弱，而且人生的命运很多时候并不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但此时我不同意让母亲转院到大一点的地方去检查，因为我知道像母亲此时的体质不能再接受任何折腾了！每天早晨我唯一期盼的，就是能够听到妈妈的声音和呼吸，哪怕是语无伦次也好！两天后，我带着母亲去了县里最先进的医院一一五寨县第一人民医院！县医院的条件好出许多，母亲是坐着轮椅被我推着上了三楼的！当主治大夫同时也是我的同学，看到母亲的衰弱情况时，责备我说为什么不早点来 我无言以辨，万分惭愧！在五寨县第一人民医院的治疗的前两天，我真正体会了一个人老年时痛苦、无助、艰难、绝望的全部滋味！第一天晚上，是母亲和我同时无眠的日子！因为母亲吃了利尿的药，她要每隔半小时小便一次，每次小便我都和母亲同时醒来帮助母亲完成小便！频繁的小便让母亲的体力再一次消耗，每次母亲艰难地下蹲，艰难地站起，好几次母亲的下蹲和站立全凭我的力量！要强的母亲，最终败给了虚弱的身体。由于力不从心，母亲的秋裤和内裤全被小便浸湿了！我不得不在深夜冒着严寒回家给母亲去取换洗的衣服。年老和疾病是多么可怕，它们对一个局外人都如此震慑，更何况病人本身！进入五寨县第一人民医院的第二天，母亲的浮肿消散了许多，人也精神了不少！最让人高兴的是母亲一晚只小便了三次！由此我推断：母亲可以从鬼门关上掉头！

刚住入五寨县第一人民医院，母亲气息微弱，强撑着接受了两次血液检查，似睡非睡，默默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仿佛被判了无期徒刑，等待着最后一天的到来！第二天浮肿稍微消退的时候，母亲就坐不住了，嘴里喃喃自语：二明，起床哇，你大在大门口叫我呢！这时我戳亮手机，一看刚好凌晨两点。我温柔地跟母亲说：妈，睡吧！早着呢，我爸在家里睡得挺踏实！再过一会儿，母亲又开始唠叨了：二明，回哇，回咱们家吧！听了妈妈的话，我真想哭！我不知该温柔地对妈妈讲，还是该生气地对她说：妈，你病得这么重，病还没看怎么能回呢 好好呆着，医院的医生总会有办法的！然后母亲就不再言语。第一天吃药利尿，第二天开始消炎，第三天继续消炎。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母亲的浮肿完全消退，母亲被打回了原形，瘦骨嶙峋的母亲，让人看着就心疼！第三天夜晚，母亲睡得很踏实，很香！托母亲的福，我我竟然也睡着了，打着响亮的呼噜！输血后的母亲依然静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经化验，血象高了，全身的浮肿褪去了不少，早午晚三顿饭，母亲开始有所摄取，母亲上厕所时连拐棍都不拄了……精力稍微回复的母亲就由不住，拿起扫帚开始扫地。消炎、利尿和补心是母亲这段时间三种诊疗手段。当然辅之以体内电解质的平衡。一周左右当第二袋殷红的B型鲜血缓缓注入母亲体内后，母亲的精气神有了明显改观，医生建议母亲出院。我把医生的建议告诉母亲时，母亲却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她喃喃自语：这次就是把我扶起来，又能干什么呢 能干什么 难道有比每天可以看到母亲健康、幸福的尊容更幸福的事吗 母亲这次身体衰弱，与她平日的劳累、不惜力有关，当然也与我的粗心分不开。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如果母亲的体质好一点的时候，一定要带她去外面给她重新做一回全面的检查。人生在世，生老病死再所难免，可是对于为我们姊妹仨付出一生、为这个家庭负担将近一生的母亲来讲，母亲存在的意义不可估量！我不想让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成为我人生永恒的痛！父母在，家便在；父母哪一天走了，为人子女者将没有归路。是母亲，从我们呱呱坠地起，把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她从不喊苦，从不叫累，从不嫌脏，让我们从弱小走向强健，从幼稚走向成熟！现在母亲衰弱了，我们每个儿女都有义务站出来，用行动把“孝心”和"耐心"交织在一起铺成母亲渐渐老去的路……年老和疾病是人生当中不可抗拒的因素，人近中年应该完全知晓。哪怕是人生的起点和终点，生死都无所谓。但为人子女都应该耐心尽心地让双亲幸福而平静地走完晚年的每一步。◆文章来源：[作者简介]佑子，原名，管佑，网名：一杯清秋。祖籍：山西五寨。因生活教书，因梦想写作！作品散见《清涟》、《星河》、《清涟碧波》、《岚漪河》及多家网络文学平台。图片来源于网络。#有话说#@　记录生活　扩展阅读　原创散文｜看得见的山水.记得住的乡愁（原创）原创散文原创：《断线的长情》原创散文｜茶余饭后话“女人”（原创）原创原创散文：三十而立 （原创）原创散文｜老 屋（原创）原创散文：我的姥爷（原创）原创散文随笔：夜归的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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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湖纯净的母爱散文

前段时间，回老家看母亲，又路过了那片湖。

湖面澄澈，残荷绰约。近海来的欧鹭在空空的芦苇上低翔，苇子们在风中抖落了满腹的心事，开出大团大团寂寞的白。

这片湖，依然如昨，而母亲，却以无可挽回的速度老去。

妹妹告诉我，听说我要回来，母亲提前几天就忙活起来，杀鸡宰鱼，烧火蒸饼子，一样也不容得别人插手。春天里母亲不留神跌过一跤，行动不便已经半年多，这次仿佛又活了过来，踮着脚儿到处走，母亲的头发已经斑白，眼睛也因为思郁过度落下了见风落泪的毛病。常年的劳作使得母亲的腰已几乎弯成了九十度，还没有到冬季，母亲的双手就已经裂开了一道道的深口子。

母亲的样子像一本伤感的旧书，让人不忍去读。我心里一抖，掉下泪来。母亲却不为意，一边嗔怪着“娃儿长大了，不兴掉泪咧”，一边用龟裂的手替我擦眼泪。

在家的两大时间里，母亲都是天不亮就起来，拉着风箱给我烧黄烂烂的小米粥，咳嗽声像那架老旧的风箱。听着母亲因为吃力而粗重的鼻息，我好几次劝她歇歇，母亲固执地说：“娃在城里上学，那山珍海味自然好，但还是庄户饭养人啊！”

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尤为短暂，转眼又是分离，这两天净忙着走亲访友，竟连和母亲清闲下来聊家常的机会都没有。车子开出村口，后视镜中的母亲，佝偻着背，满面凄惶。母亲脖间那被时光斑驳成砖红色的头巾，一瞬间就灼伤了我的眼睛。渐行渐远中，泪水模糊了母亲的身影，只有母亲火红的头巾迎风飘动，像一团鲜红的火焰，燃烧在我胸口。这次的离别，年逾古稀的母亲再也走不动了，只能坐在村头的槐树下翘首守望着。而我，虽然已经离别，心头仍然刮走了一阵风。儿行千里母担忧。我走了这么久，却依然走不出母爱的目光，走不出浓得化不开的母爱。

车驰骋在那湖的湖畔，我忽然懂了母亲为什么情愿守着这古老的湖，这萧索的村寨。母亲就像是这片湖：孕育我出生，哺育我成长，湖边的坡地上倒伏着我年少轻狂的理想，清澈见底的浅水里沉淀着我悸动的青春年华。而我就是湖上那片天空。将自己的悲喜与哀乐都悉数投射在湖心，母亲情愿日复一日地躺在这山海之间，仰望着孩子的天空，怀抱着一泓清澈的母爱，心随着儿子的起伏变化而阴晴圆缺。

那一湖的湖水，默默守护了这么多年，就应有那空中的.云去安慰，那娃儿也应该陪母亲一起拉着那破旧的风箱聊聊家常，少去走亲访友，多去与母亲谈谈自己的生活，这，便是最好的感谢。

古今中外，无人能诉得尽，说得清母爱的伟大。于我而言，母爱浩瀚如湖，盛满的都是人间无言大爱；母爱纯洁如湖，流动的滴滴都是爱子之心；母爱寂静如湖，站立了千年，只为细细刻画天空的样子。

去吧，去感恩母亲吧！享受了这么多，给予你的母亲一滴水的关心，给予你的母亲一滴水的幸福，给予你的母亲一滴水的帮助，汇成一股感恩的溪流，融入那纯净如湖的母爱中。

永远年轻的母亲亲情散文随笔

母亲越来越老了，身体行动很不方便。

特别喜欢八九岁的时候，冬天的早上由于天气太冷，那时候没有取暖设备，偎被窝成了我的习惯。每到这个时候，早早起来做饭的母亲就会招呼我起床，我却不愿意起来。于是，母亲就将我的棉裤、棉袄抓住两个袖子在灶膛给烤一会儿。烤完以后，母亲就很快的给我送过来，趁热穿上，那时候心里别提多温暖，深深感受到母爱的伟大。

听父亲说，他和我的大爷、姑姑很小的时候，奶奶就去世了，后来，爷爷又给父亲娶了继母。父亲长大后，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了家，并生下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奶奶对于我的父亲和母亲没有什么感情，基本没有关心过我们，所以在我们的心目中对于奶奶的感情很淡漠。虽然如此，母亲却一如既往尽自己的努力去孝敬奶奶和爷爷，这些让我们非常不理解。为此，村里不论上了年纪的，还是年轻的人们对母亲非常佩服，按他们的说法，这叫以德报怨，所以母亲的名声非常好。为此，母亲的言传身教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过去，在我眼里母亲永远是年轻美丽和充满和活力，永远不会衰老。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由于母亲年轻时的过度的操劳，积累下了很多的病，到了晚年全部找上来了。十年前，母亲的身体开始明显走下坡路，高血压、糖尿病等。更要命的是那一年母亲突然得了脑血栓，虽然治疗及时，恢复了很多，但是，腿脚越来越不灵便了，并且身体越来越发胖，走路只能拄着拐杖或扶着凳子走路。因此，平时从来不出院门，更不用说上街了。

前几天，亲家来看闺女，按照习俗七姑八姨都要来，一下子来这么多亲戚，这下，母亲可高兴了，人上了岁数就是喜欢人多。中午准备去饭店。因为母亲身体行动不便，开始本打算我陪母亲在家里吃饭。经过征求母亲的意见，母亲愿意一起去饭店。于是，雇了一辆出租车将母亲送到饭店。

酒席设在三楼，我和儿子扶着母亲上楼。母亲平时走路都很困难，何况是上楼，开始，母亲坚持自己上楼，可是，只上了两个台阶就气喘吁吁了。见此情景，我只好蹲下身子，让母亲趴在我的背上，我要背着母亲上楼。儿子见我要被母亲，他也坚持要背，但是，在我的坚持下，最后就由我来背了。

这家酒店的楼梯比一般的楼梯要陡，母亲身体重，我用力将母亲背起，朝楼上走去。由于长时间不锻炼身体，自己体力明显有些不支，当攀到二楼时就气喘吁吁了，腿脚有些不听使唤。母亲看我的样子，心疼的说让停下来休息一会再说。听到母亲说的话，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口气将母亲背上了三楼。当来到上面时，腿已经有些发酸了，亲戚们投来佩服的目光。

席间，母亲非常高兴，愉快的吃着，很久没有看到母亲有这样的心情了。看到母亲的样子我心里非常高兴，我和儿子将母亲爱吃的菜往老人家的面前夹。过了一段时间，看到母亲饭吃得差不多了，有些疲惫的样子，我担心母亲身体吃不消，问母亲是否要回去。母亲答应回家。于是我让大家接着吃，我陪着母亲下楼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问母亲：“今天高兴吗？”。母亲说：“今天真高兴，多亏了你，要不我也出不来，看你累的满脸的汗”。听了母亲的话，我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楚。养儿防老，这本来就是我们做子女的责任和义务。我做了这样该做的事情，母亲却说出感激的话，让我感到惭愧。是呀，母亲老了，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走起路来蹒跚不定，已经不能正常的走路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为母亲做的太少了。我想到了儿时母亲背着我下地干活；想到了母亲风里雨里为我们操持生计；想到了母亲曾经英姿挺拔的身段；想到了我当兵离家时母亲站在村口那翘首远眺的缩影……不知不觉泪水淌顺着眼角了下来。

其实，是母亲用自己的行动给我们带了个好头，孝敬老人使我们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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