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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母亲(一)

柳华 2023-07-23 01:47:04

你来晚了,戳蓝字一键关注散文精选大全文:墨染

(点击下方音乐结合一起读文章哦)2020年9月24号,我的母亲又住院了,这次是三高引发的心血管堵塞,堵塞情况还不清楚,要等做了心脏造影才知道。我们兄妹三人守在她的病床前,一刻也不敢离开,无助地等待着命运对她的又一次审判。医院花坛里,月季花开的正旺,红的、粉的、浅黄色的,随着细风摇着脑袋。母亲一辈子酷爱花花草草,此刻,她正爬在窗前稀罕地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花儿,嘴角的笑容比那些花儿还绽放。她对她的病情一概不知,只晓得自己得了个心痛的毛病,我们也只是说带她例行来检查一下身体。按照医生的临床经验观察,她的心血管堵塞已不乐观,让我们做好最该她做搭桥手术的准备。姐姐已经躲在厕所哭过好几回了,哥哥烟瘾一个劲儿的范,而我傻乎乎的只懂得陪她赏玩着这些花儿。远远看一眼已经不能满足母亲的欲望了,她非嚷着要下院子里偷偷摘些月季嫩枝丫上来,说是回去泡了水就能活,我不答应,她失望着说“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品种的花”。刚刚来了位实习的护士,给母亲从左手腕的动脉上抽血,她的动作极不熟练,一管血抽了七八分钟,针头找不到血管,一次次搅在筋上,母亲疼得全身发抖,咬着下嘴唇一直哭,好不容易抽出来了,医生说“抽的时间太长,血液已经凝固不能用了,需要再抽”,又一位护士拿着针头过来,母亲可怜巴巴的和我说“疼得要命了,差点尿在裤子上,”看着妈妈无助的眼神,我心疼的要命,可也没有办法,只好说“妈抽完血,等天色黑了,我陪你去偷摘月季去”,这一次抽的很顺利,母亲皱着的眉头舒展了,还没等我出门,姐姐已经先给她偷摘了花回来了,她指使我赶紧泡在水里,刚才的疼痛好像也忘记了。母亲是个很皮实的人,小病小痛从来不讲,她若说疼,那肯定是扛不住了。她一个人把我们拉扯长大,废了很多周折,自己也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母亲经常骄傲她的孩子们个个文笔都好,可做为母爱最大的受益者,我们竟谁也没有给母亲写过只言片语,看着病床上正酣睡的母亲,我眼角的泪泄洪般流出....母亲一九五三年出生于神池县南沙城村,她九岁时我的姥爷就去世了,家中兄妹只有一个哥哥,母亲的童年赶上了大跃进和文革,大集体的时候,又因家里缺少劳动力,她和姥娘、舅舅天天食不果腹。二十岁时,母亲去内蒙姑姑家探亲,认识了我的父亲,母亲的姑姑、姑父和我爷爷、奶奶一样,都是山西人,都是五十年代末走西口去的内蒙,父亲是神池县八角村人,他们觉着两家老家挨的近,有共同活习惯,所以就介绍父亲和母亲认识了。一九七三冬天,母亲的姑姑带着母亲去我爷爷家和我父亲相亲,去时风和日丽,但因父亲腿有残疾,母亲没有看上,父亲那时在煤矿上班,煤矿塌方,砸断过一条腿和一条胳膊,胳膊没留下什么后遗症,腿却因下地太早,没有恢复好,又二次敲断骨头,重做了手术才康复回家。母亲见父亲第一面时,父亲的腿还在恢复期,走起路来一跛一跛,母亲当即就表示了不愿意,可天随人愿,下了一场埋到膝盖的大雪,母亲和她姑姑回不了家了,只能在父亲家住下,一个礼拜的朝夕相处,父亲勤勤恳恳,母亲态度有所改观,我爷爷奶奶天天拿白面馒头招待母亲,肉更是顿顿不缺,而且家里已经用上电灯。母亲看着父亲家的境况,想了想自己家的情况,心动了。姥姥家别说电灯了,煤油灯都舍不得点,吃的东西就更不用提了,酸捞饭煮山药都不敢吃饱。一个礼拜后,在白茫茫的大雪里,父亲驾着三套车把母亲和她姑姑送回了家,母亲姑姑当即做主,替母亲把订婚日期定了下来。父亲那时候在煤矿上班,一个月挣三十块钱工资,但订婚时果断拿出五百块钱给母亲做聘礼,在当时那是一笔很大的数字,母亲现在也回忆说“你爸爸是难得一见的好人,谁也不亏待,就亏待他自己”。一九七四年二月份她和父亲结婚,后来陆续有了我们这三个儿女。母亲一直觉得她远嫁欠舅舅和姥娘很多,所以在她结婚以后一直竭尽全力的弥补着过错。我姥娘是个六亲不认的人,从小我就没记得她疼爱过谁,她总是索取,怪这个不亲她,那个不帮她,可她连自己院子里的毛杏都没给我吃过一颗。姥娘虽只为自己着想,但她的一双儿女却是异常的孝顺,舅舅特别爱学习,在那样一个时代,他坚持读书,后来成了村子里少有的有出息的人,而且还端了一份相当不错的铁饭碗,舅舅工作忙,照顾姥娘的事几乎都是母亲一个人在做。我们小时候母亲一年要回上好几回山西。父亲是个勤快人,包产到户以后,他辞了煤矿的工作,和母亲种地、养羊、倒卖皮子,我们家的日子过得非常富足,母亲每回回山西除了要背着、抱着我们这些孩子,还要给姥娘带上几袋子白面(那时候山西人吃不上白面、内蒙大面积种植小麦)拿些捻好的羊毛毛线,在背上织好的毛衣裤,冬天还要给姥娘背上二三十斤的猪肉和一整只羊回来。母亲每次回来山西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家里、地里,都要给姥娘安顿好了才放心回内蒙。有时候,母亲还会带姥娘去内蒙我们家住上一年半载,姥娘寡淡的性格和父亲老是和不来,姥娘打心底不赏识我的父亲,从不给父亲什么好言语,让母亲夹在中间很是为难,父亲没有得到姥娘同意就和母亲结婚了,自然也是心里有愧,一直都抬不起头。每回姥娘一来,父亲就背着大、小摇盘躲到离家百十公里地的巴盟石哈河一带澄金子(淘金)去了,姥娘一走,父亲听到消息也就回来了,每次回来,他都拿出包在皮烟袋里的散金,让母亲攒起来,说是等我和姐姐出嫁的时候,要给我们每人打上一套上好的首饰。奶奶给我和姐姐各打了一副铜手镯,姐姐在羊毛毡子上天天擦,她那只手镯被擦的金灿灿的,就跟黄金做的一样,我的那只绿锈斑斑,早就被我扔了。我们家富足,谁也不相信姐姐的镯子是铜做的,连姥娘也不信,姥娘回回埋汰我父亲不如舅舅时,姐姐就举着胳膊给她看镯子。那时候在内蒙澄金子的山西人很多,父亲每次回家,都会带一些山西人来我们家小住上一段日子,不管认识不认识,母亲从不吝惜吃食,也不嫌麻烦,只要是山西人来就杀鸡、宰羊,吃吃喝喝都拿最好的招待,人们都觉我母亲爽快,也就不跟着我父亲的名字叫她“二仁家”了,大家都喊她“老范”(母亲姓范),山西人回的时候母亲还要给带上一些干粮和自酿的烧酒,没有盘缠的还要借给一些钱。母亲对婆家的人也是极好的,父亲是家里长子,下面还有四个弟弟,母亲为人和善也孝顺,自觉和父亲替爷爷奶奶承担起了替小叔子们娶媳妇的责任,家里刚盖了新房子、买了新的自行车和电视,就被要过门的新婶婶们盯上了,为了能让叔叔们顺利成家,不管他们看上什么,母亲都毫无保留的送给他们。刚刚九零年,父亲和母亲就在内蒙老家盖起了四间漂亮的大房子,一个大院子里,东、西一些小房和放散碎东西的粮房加起来有十多间,羊圈里的羊有七八百只。我们家很是漂亮,彩电、洗衣机、录音机都有,哥哥的小人书是全村小人书的总和,而我的洋娃娃、和三轮自行车更是全村仅有,姐姐爱打扮,已经开始买指甲油涂指甲了。 那时候内蒙的教学质量极差,九岁念一年级,小学毕业也学不会加减乘除,舅舅家的大女儿只比我姐姐大一岁,人家都可以读报纸了,我姐姐还没学完汉语拼音。母亲看着侄女优秀的成绩,也动起了让我们回山西念书的主意。她和父亲一拍即合,一九九零年,我们举家搬回到了父亲的老家,山西神池县八角村。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爷爷为了能让一家子吃上饱饭离开了八角村,父亲为了儿女求学又回来了,回山西的第二年,父亲突发意外,死在了工作岗位上。那年我母亲四十岁,我六岁。我对母亲的确切记忆也是从她守寡开始的,父亲去世前的事,我只零零散散记得一点,父亲去世后家里发生的所有事,我几乎能完整想起来。六月初六,八角村赶会,人们都听说我家昨晚出大事了,都来看热闹。院子里围的人山人海,母亲让我对着灵柩磕头,我偏不 ,整个村里的娃娃们都来我家玩,我高兴的忙里忙外,谁跟我关系好,我才让谁从门缝里看一眼我家里的“热闹”哪里顾得上磕头。和我一样不懂事的还有我的姥娘,我母亲几次昏死过去,可是她竟去会场买了几个香瓜回来,自己独自吃了起来,看着这一老一小,舅舅失声痛哭责怪起了姥娘:“妈呀!美荣(母亲名字)都这样了,你哪来的心思吃呢”。随着父亲的去世人情也薄凉到了极致,父亲单位的领导赔偿了我们家七百块钱,就让母亲把父亲草草安葬了。后来的日子不管在怎么难,母亲都没去父亲工作过的地方要过一分的安置费,也没让他们帮过我家任何忙。她总是说:要让父亲走的有尊严一些,不能给去世的父亲丢人。父亲去世那年腊月,母亲怕爷爷奶奶想儿子,便打发我哥哥和姐姐回内蒙过春节去了,家里就留下了我和她,别人家的春联是红色的,我们家的是绿色的,别人家鞭炮齐鸣,我们家,我和母亲哭上没完。父亲在世时买了一辆破自行车代步,自行车除了大梁可以载我还算结实外,其他地方哪哪都吱吱扭扭作响,支架也早就没了踪影,但就是这台破自行车也是当时村里为数不多的稀罕物,父亲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有自行车的声音传来,母亲就拉长了脖子看像窗外,直到人家走远她才失望的回过神来做自己手里的事情,有时候她在和面、有时候她在洗衣、甚至有时候她在上厕所也要着急站起来看看。大年三十晚上,母亲和我已经睡下了,又隐约传来了自行车的声音,母亲光着身子,鞋都没穿就蹿到了窗户边像外面看,自行车的声音消失了,她回到被窝放声大哭。我那时候还不懂什么是思念,以为母亲疯了,她哭、我也跟着哭。枕头哭湿一大片,把枕头翻个身继续哭。春耕的时候,母亲去犁地,一个指甲盖被犁刃割掉了,拿着黄土包了包继续干活,中午回来了还在流血,我吓坏了,只记得母亲把抗菌优碾碎了往伤口上撒,她疼的哆嗦,我吓得直哭,后来开门诊的一家邻居,给了半瓶盐水,让母亲每天晚上坚持洗,母亲洗完就得我来包扎,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指头,我得了晕血的毛病,从那以后只要看见血就恶心、打哆嗦。也真是老天兼顾,原本以为母亲的那根指头就残疾了,可没想到后来指甲盖、骨头、肉都长了出来,甚至连个疤都没留下。父亲去世时,爷爷奶奶已快七十岁高龄,母亲一个人忙不完地里的事,只好央求着爷爷回来帮忙,爷爷已经拿不动重物,只能在家里给我们这几个上学的孙儿做做饭。爷爷从未做过饭,七十岁了,才学着给我们蒸馒头吃,把洗衣粉当成了碱面,蒸了一锅酸溜溜的面砣子,哥哥放学回家,知道爷爷放错了碱面,笑着安慰爷爷说:“今天我们就当洗肠子了”。我嫌难吃去大姨(母亲的表姐)家哭鼻子,大姨吓得赶紧给我抠嗓子眼,一边抠一边骂:“这个老东西是要把这一家老小都给毒死呀。”母亲是过了很久才知道此事的,哥哥当个玩笑一样讲起了这件事,讲完以后他去上学了,母亲在哥哥关上门的那一刻,一下瘫软在了地上,我爬在炕沿上偷悄悄看她,母亲身体抖做了一团,牙齿紧紧咬着自己的衣襟,不敢发出声来,泪珠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粘了尘土,立马就滚成了一颗土珠,接着又一滴一滴压下来,地上湿了很大一片。父亲去世第二年,姐姐考上了忻州师范,隔了两年哥哥又考上了原平工校,母亲为了给他们俩凑够高额的学费,把内蒙的房子卖掉了,还欠下一屁股债。人富时,铜也是金子,人穷时,金子也变成了铜,母亲拿着父亲留下的半罐头瓶沙金,按32块钱一克的价格卖掉了,她带着我从收金子的那户人家出来,走几步就回头看看,哭着说:“这是你们父亲留给你们的嫁妆,我死了该咋交代他呢!没了这些东西,我的娃娃们以后结婚连个像样的东西也拿不出来了”。第二天,丧良心的买主就按70块钱一克的价钱转手卖给了其他人,村里人都替母亲愤不平:“孤儿寡母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好意思捉弄她”母亲听了一病不起,这些贱卖掉的金子成了她一辈子的心病,她念叨了多半辈子。那时村里人们都劝母亲说“好人家也供不起一个学生,你个女人家咋能供起三个呢,让两个闺女不用念了,”,母亲也总是回答:“回山西,就是为了让他们读书的,现在把他们爸爸的命也搭进去了,他们也不读了,我咋能交待了自己的良心呢 ”中间有几年,家里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母亲打算回内蒙跟我的叔叔们借钱。那几年很多山西人到内蒙贩羊,为了能省下车钱,母亲就搭乘他们的车回内蒙,数九寒天,她一个人坐在卡车车厢里,躲在一块苫布下避风寒,从神池到保德到府谷、到伊金霍洛旗、再到包头固阳,要走上两天的时间。一路颠簸、一路受冻,转弯或者刹车的时候,她满车厢乱滚,车主好心怕她冻坏了,让她到车轿子里躲一躲,母亲多心,不好意思和人家挤,只是到了吃饭的地方会多要上几罐头瓶热水取暖。回来的时候母亲就只能和一群羊在一起了,虽然抱着羊暖和了不少,可是身上到处是羊粪和羊鼻涕,她一路回来都没好意思去饭馆吃一口热乎饭。尽管辛苦下了不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借到,说明来意以后,亲戚们连一口热饭都没人敢招呼她吃,叔叔婶婶们异口同声的没钱,母亲哀求他们,让他们可怜可怜他们的亲侄儿、侄女,可是愣是没有一个人拿出一分钱来,我们搬回山西时,很多带不走的家业都白白送给了几个叔叔,五叔家摆着我们家的沙发,六叔家看着我们家的电视,七叔叔坐着我们家的椅子,立柜、餐桌.....一应东西都被他们分走了,可是他们居然铁了心似的没借给母亲一分钱。母亲两手空空从内蒙回来了,回来以后一病不起,一边是我哥哥、姐姐催着要学费,一边是让她失望透顶的妯娌和小叔子们,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朝夕相处的妯娌、小叔子们会这么的绝情。好在有舅舅和大姨帮扶着,才让他们俩顺利又念上了书。◆文章来源:墨染,文学爱好者。图片来源于网络。#有话说#@ 初读文章,被这位伟大的母亲所感动,一人担负3个子女到大学,在那个时代,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母爱无私,愿老人家健康平安,文章叙事平实,流畅易懂,情感真挚感人,是不可多得的好作品,感恩作者,让我认识了这么优秀伟大的一位母亲,感恩所有无私的父母,愿你们都能幸福安康,愿自己也能为成为孩子人生路途的引航者。记录生活 扩展阅读 原创原创散文:彩色的童年原创散文原创:《断线的长情》原创散文原创|我读曾国藩原创散文|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原创已修改原创散文:我心中的苏轼散文|念你在冬天(原创)散文原创|品读苏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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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母亲的经典散文

导语:母亲,永远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人。下面是2017关于母亲的经典散文,欢迎阅读。
她,是拼了命也要当上母亲的。
她的命是捡来的,六年前,她24岁,别的女人都谈婚论嫁了,而她,却面容发黄,身体枯瘦,像一阵风都能吹散的枯叶,起初她没有注意,但是后来她的肚子竟一天天地鼓起来,检查后才发现肝出了严重的问题。
医生说如果不赶快进行肝移植,只能活一个月,所幸,她运气好,很快有了合适的供体,手术也很成功——她的命保住了。
她是个女人,渡过险滩,生命的小船还得沿着原来的方向继续前行,。两年前,她结婚了,嫁人为妻。一年前,当她再次到医院去进行手术后发现,她已经怀孕3个月了!
孕育生命,是一个女人对自己生命极限地一次挑战,更何况她的肝受过伤,一旦出现肝功能衰竭,死神将再次与她牵手,这一切,她当然懂,但是她真的想做母亲,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愿意,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个母亲!
2004年3月18日,医生突然发现胎儿的胎动明显减少,而她又患有胆汁淤积综合症,可能会导致胎儿猝死,医院当机立断,给她做了剖腹产手术。是男孩,小猫一样脆弱的生命,虽然没有畸形,但没有自主呼吸,只能借呼吸机来维持生命。
几天后,母亲在父亲的搀扶下,来到男孩牀前,静静地抚摸着哪满脸苍白的脸蛋,眼角流出两行晶莹透亮的泪水,带着几根红血丝坠落下来。突然,孩子的眼睛第一次睁了开来!孩子的生命体征开始恢复,他开始向其他健康婴儿一样,开始哇哇大哭,身体的颜色从苍白慢慢变成粉嘟嘟的。 渐渐地,男孩的脸蛋红润起来,眼睛慢慢睁开,心脏抖动着,仿佛从鬼门关逃了出来。母亲和父亲高兴万分,大声呼喊医生过来。医生匆匆忙忙的走过来,让母亲和父亲出去。
在病房外,担心和着急促使着父亲和母亲。孩子脱离了呼吸机,在病房里安静地睡着,医生把孩子安置好后,静悄悄的离开了病房,在门外的父亲搀扶着虚弱的母亲急切地向医生问:“孩子怎么样了?他好了吗,脱离了危险吗?医生,快告诉我!”母亲和父亲同时拉起医生的衣袖,医生安慰他们,不慌不忙地说:“你们放心,孩子没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就在这时,护士抱着正在熟睡的孩子出来了,小心翼翼的递到孩子母亲的手上,母亲的脸上满是开心和喜悦。她心上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也许世界上的许多母亲与这种事例相似,但是她们都创造了意想不到的奇迹,这,就是母亲。这。就是母亲最伟大的奇迹!
我总觉得,我跟母亲相差着几个十岁,就以三岁一代沟而言,我与她之间不知隔了多少条沟,所以平时说话也会说着说着便吵起来,吵得没有一点征兆,即使很多回我都克制我自己,却也老是吵得不可开交,而我,一生气便摔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等着吃饭时母亲把我叫出去。现在想想,几乎每次妥协的都是母亲,而我每次都接受得那么心安理得。
一天,母亲突然说要去染头发,她说白头发太多了,不好看。我笑,原来母亲也是爱美的。她轻拨着头发,把里面的白头发露出来,我看得有些惊了,原来,那青丝之下有这么多白发。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问我:“头发染成棕红色好不好?”
她问得小心,没有了平时的自信,我想,她真的怕了,怕了岁月的刀痕。我听着有些心酸,我知道,染头发她已经提了好几次了,可是都没去,可这次,她决定了。我说:“还是染黑色好,年轻,棕红色不适合你。”
我自认为棕红色看起来太像富家太太,原来朴素的颜色才适合她。
她皱了皱眉头,说:“是吗?我看几个染棕红色的朋友,都挺好看的。染黑色过几个月又长出白头发太明显了吧?”
我坚决的说:“黑色好看!”
母亲想了想,用手理了理头发说:“是啊,黑色年轻。”
我想,这一场,我赢了,心平气和地赢了呢!我笑笑,不说话。这次染个头发,我都能感到她期待又有些庄重。
母亲母亲,我的母亲。懂你是一个很长的路,从小到大,慢慢懂你,慢慢理解你。这个过程很长,而我的心你却越来越难猜到,我长大了,心大了,你猜不透了,可你不要心慌,我心里依旧有你,因为我长大了,我越来越懂你了,所以不要有担心害怕我会离开,我会像你担心我一样,担心你。像小时候一样。
母亲母亲,我的母亲。我知道你是爱美的,所以,不有担心我会不同意,你的一切包括容颜,是作为孩子的我们一生保护的对象。不要不自信,你还是你,就算因为我们的原因而皱紧的眉头,为我们变了脾气,你还是你。在孩子心中不变的重量,就算变了,也是重了。
母亲母亲,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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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散文

清明,是农俗上坟的日子,独自在城里闯荡难免回忆起离别已久的亲人。没加考虑奔向西客站购了回家的票。当列车的呼啸声一遍一遍响彻在刚翻地的原野,目光一次一次于原野里劳作的乡亲们交锋的时候,我知道火车已把我从喧嚣的大城市带回了年苍凉古朴的村庄,把我从粗粒的世界带回了馨安抚的群落。峁梁上还未露芽儿的枣树杈在春风尘土中,摇曳出可怜飘忽的情调…已是灯火微明的昏黄时候了。

我带着浪子的风尘拖着疲惫的步子,一脚踩在故乡的山路上,仿佛扑进了母亲的怀抱,一种积蓄已久的爱意便立即在胸中升腾起来,接着别家窗纸缝罅里渗出的暗黄的钨丝灯光,我怀着敬畏与缅怀的心思推开了阔别数月的家门。母亲早已感应到我的声音扔下手头的针线活,从坑头上佝偻着身子跳下来。右手撑着小花布拼凑缝补的门帘来迎接我。我注意到门帘的边沿噪一时被磨成了灰白色,这显然是经过了些年月吧!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地说:近些日子眼睛昏花了,看甚么都像附着一层阴影…。我一百年聆听着一边扶着她坐在坑棱上,分明觉得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遮遮皱皱的老皮在母亲瘦弱的身体上松松垮垮地吊着,两鬓的头发又白了一大撮,但他还是树的有条不紊的,顿时眼眶里一股热留在打转。我回转身把包放在柜顶上,偷偷的拭去禁不住流下的泪。我轻声问道:妈,最近家里还有面么?咱家的罐子里油还剩多少?母亲停顿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前两天向张村里的那汉子用黑豆换得一袋面,还有半袋子呢?罐子里的油还够一指头深,够我吃半年呢?你别担心我的生活,在外好好照顾自己就对了。”她的`牙在近几年掉的只剩下几颗了,说话都觉着走气!但还是认真的叮嘱着我!“妈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大城市,在农村里与你爸度过了大半生…谁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你在外近来吃的还好么…”。我的眼里的泪水又以抑制不住夺眶而出,我怕她看见,便用手掩着谎称是感风寒了。母亲赶忙拖着鞋子拉开立柜拿药,我一把紧紧握住母亲被茧子覆盖的的手,粗糙如半截枯根,牺牲安慰道:我没事,只是一点风寒而已。母亲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仿佛她看出了我眼眸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甚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盯着灶台上的沿用了数十年的黑锅,那口黑锅是如此的深邃。她笑了一下,那笑只是嘴角上的一绽,瞬间就溜走了。在我生命的里里外外,母亲总是以这样一种孤绝的方式面对生态的困境,她从来没与向我们抱怨过什么,甚至连一滴一掉的要求都没有提起过,他深邃的就如遮天的袋子,什么都能够装得进去。我又一次紧紧的握住母亲老树皮般褶皱的手,眼睛又一次湿润了…

在母亲的眼睛里,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在人情世故里,我不再是白痞,但我仍渴望着纯粹,母亲是深深的一片海域,我永远只是傲游的来去的鱼儿,我永远都测探不出这海水的深度。

如今,在我远离故乡,远离你的时候,你依然屹立在我心灵的原野,你依然如远航的船儿停泊在我心灵活的港湾,我依然能清切的听到你的一声声心与心的交谈,内心的信念一刻不停地敲击着我的心灵的键盘:妈妈,我要让您过上幸福的日子…

街头的路灯次第亮起,这稀薄的灯光温暖不了思乡人的心,我觉得人世间确有一些美好的声音使你无法忘记,它渗透了你的生命,它沉重如种子罗在你的心上,永远留在了那里,生了根…

描写母亲的散文

【描写母亲的散文精选1】母亲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不是慈祥而是严厉的,可能是基于她是教师职业造成的,儿时的印象中,她总是左手搂一堆需要批改的学生作业本,右手提着一个木制圆规和一副木三角板,脸色严肃、身膀笔直的朝着家的方向走过来,眼神似乎还沉浸在课堂讲学里。每一次回到家没有亲昵的呼唤,第一声是问我作业做完没?每每听到这一声,我的心是烦躁的,却并不敢表露,母亲在我小小的内心里是威严的,令我几乎有些害怕。当我把做完的作业本小心地递给母亲检查时,手是微微颤栗的,不敢看母亲的眼神,像一个犯错的女生,因为接下来如果题目做错了,母亲就会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上课是否认真,而我就会涨鼓着腮帮,嘴里细念着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申辩,同时,委屈的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而母亲则会说:?嗯,还有强烈自尊心,孺子可教。?然后仔细讲解给我听,等我更正完后,就会递过来一个大大的、红红的苹果,没有削皮的苹果比我的脸还要大,母亲说水果皮营养含维生素多,(在我儿时苹果是纯绿色食品,没有喷防腐剂也没有打蜡,洗干净就能吃得放心),于是我捧着看着吃着笑了。

岁月的年轮在母亲的眼角和额头刻上一道道深的、浅的痕迹,许是脑力劳动让她才三十出头就过早的白了发丝。而我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小的时候,当母亲学校开嘉奖大会时,因为我还小,只有五岁,无人看护,这样我就能有理由留在宽敞的会议礼堂里,安静的跪在母亲身后空置的的长椅上,帮母亲摘下头上那些被岁月之神种上去的银丝,一根根,摘得很仔细,然后把它们粘在刷了油漆的长椅的靠背上,细细的数清,耳际边萦绕着大会上嘉奖母亲的赞誉声和母亲痒痒的轻轻的哼笑声。那些带着肉芽,粘在椅背上的发丝,随着窗外轻飘进的风,飞舞轻摇,还没等大会开完,我就迷糊的趴在母亲背上睡着了,直到晚餐时才睁开眼睛。我想我是幸福的,能被母亲搂在怀里抱回家中。

不觉中我已长大,到了出嫁的年龄。风轻云淡的春天,早晨下着蒙蒙细雨,接亲的婚车还没来,我的心已如那欢快的兔,蹦跳不停,早早的起床,母亲端来一盆冒着温热的水叫我梳妆打扮一番,然后捧过来一碗亲手做的汤面让我饱餐一顿,说是怕我要很久才能吃午餐。一切就绪,我来到楼下预定的发廊里盘上一缕云鬓,插上一朵嫣红,涂上淡淡的粉妆,再美滋滋的回家穿上喜庆的红色的礼裙(那个年代还不流行穿婚纱结婚,最多只照婚纱照),站在长长的衣镜前摆弄着各种娇媚。?女大不中留?,父亲说着,母亲看着,借着衣镜的反射光,我看见:母亲的眼里泛起了泪光,深深的看向我的背。不知怎么,我居然会哽咽,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是心怀激动还是不舍出嫁,到现在都不能说清,或许两种情怀都有吧。在礼炮声中,母亲握着我柔若无骨的手亦如牵着儿时的我,紧紧,一直送上铺满鲜花的婚车。

当我忙碌于工作,忙碌于生育养育自己的孩子,忙碌于柴米油盐的生活,忘了自我,更加忘了不觉中已年迈的父母,而我还在牵强的为自己寻找很少归家的借口。一天黄昏,下班的我匆匆回到家,走到家门口怔住了,母亲伫立在我的门前,手里提着一个竹编的菜篮,我随便瞄了一下,放满了鸡蛋和筒子面条,那是我小时候爱吃的最好补品。我又一次像犯错的女生,嘴里絮叨着要母亲赶紧进屋休息,母亲没有一丝怪责,进屋后疲惫的放下菜篮,弯着背坐在沙发里,额头和眼角布满密密的细纹,喝一杯清茶,寒暄了几句,没有吃晚餐就起身要走了,说是相濡以沫的父亲在等她回家吃饭。我送母亲到楼下,看着她佝偻的背和那满头的白发,眼眶涌上酸楚的泪刺刺的痛到心底。

?妈妈,我想对你说,眼里却点点泪光~~~~?儿子的手机里传来下载的音乐《烛光里的妈妈》,还在厨房里忙碌的我,不禁思绪澎湃,母亲,为什么我要和你间隔心的距离啊,儿时不懂事,此刻我已为人母怎不知您的心境,每每和您一起回忆那摘落银丝的故事,都十分温馨,那是母与子肌肤的最亲,稚嫩的我,唇鼻间轻呵出的气息,撩抚着您薄白皮肤的耳鬓,让您痒痒的笑到开心。我并不期望,您能读到我的文章,我只想让自己的心里一直偷偷地,蜜蜜的爱着您,爱着给予我生命,养育我成长,关爱我生活的您,感谢神!曾让我幸运的降落在您暖暖的怀抱里。

【描写母亲的散文精选2】父母对子女的爱,子女对父母的爱,是神圣的。我写过一些杂忆的文字,不曾写过我的父母,因为关于这个题目我不敢轻易下笔。小民女士逼我写几句话,辞不获已,谨先略述二三小事以应,然已临文不胜风木之悲。

我的母亲姓沈,杭州人。世居城内上羊市街。我在幼时曾侍母归宁,时外祖母尚在,年近八十。外祖父入学后,没有更进一步的功名,但是课子女读书甚严。我的母亲教导我们读书启蒙,尝说起她小时苦读的情形。她同我的两位舅父一起冬夜读书,冷得腿脚僵冻,取大竹篓一,实以败絮,三个人伸足其中以取暖。我当时听得惕然心惊,遂不敢荒嬉。我的母亲来我家时年甫十八九,以后操持家务尽瘁终身,不复有暇进修。

我同胞兄弟姐妹十一人,母亲的煦育之劳可想而知。我记得我母亲常于百忙之中抽空给我们几个较小的孩子们洗澡。我怕肥皂水流到眼里,我怕痒,总是躲躲闪闪,总是格格的笑个不住,母亲没有功夫和我们纠缠,随手一巴掌打在身上,边洗边打边笑。

北方的冬天冷,屋里虽然有火炉,睡时被褥还是凉似铁。尤其是钻进被窝之后,脖子后面透风,冷气顺着脊背吹了进来。我们几个孩子睡一个大炕,头朝外,一排四个被窝。母亲每晚看到我们钻进了被窝,叽叽喳喳的.笑语不停,便过来把油灯吹熄,然后给我们一个个的把脖子后面的棉被塞紧,被窝立刻暖和起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我不知道母亲用的什么手法,只知道她塞棉被带给我无可言说的温暖舒适,我至今想起来还是快乐的,可是那个感受不可复得了。

我从小不喜欢喧闹。祖父母生日照例院里搭台唱傀儡戏或滦州影。一过八点我便掉头而去进屋睡觉。母亲得暇便取出一个大簸箩,里面装的是针线剪尺一类的缝纫器材,她要做一下缝缝连连的工作,这时候我总是一声不响的偎在她的身旁,她赶我走我也不走,有时候竟睡着了。母亲说我乖,也说我孤僻。如今想想,一个人能有多少时间可以偎在母亲身旁?

在我的儿时记忆中,我母亲好像是没有时候睡觉。天亮就要起来,给我们梳小辫是一桩大事,一根一根的梳个没完。她自己要梳头,我记得她用一把抿子蘸着刨花水,把头发弄得锃光大亮。然后她要一听上房有动静便急忙前去当差。盖茶碗、燕窝、莲子、点心,都有人预备好了,但是需要她去双手捧着送到祖父母跟前,否则要儿媳妇做什么?在公婆面前,儿媳妇永远是站着的,没有座位的。足足的站几个钟头下来,不是缠足的女人怕也受不了!最苦的是,公婆年纪大,不过午夜不安歇,儿媳妇要跟着熬夜在一旁侍候。她困极了,有时候回到房里来不及脱衣服倒下便睡着了。虽然如此,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怨言。到了民元前几年,祖父母相继去世,我母亲才稍得清闲,然而主持家政教养儿女也够她劳苦的了。她抽暇个几年返回杭州老家去度夏,有好几次都是由我随侍。

母亲爱她的家乡,在北京住了几十年,乡音不能完全改掉。我们常取笑她,例如北京的?京?,她说成?金?,她有时也跟我们学,总是学不好,她自己也觉得好笑。我有时学着说杭州话,她说难听死了,像是门口儿卖笋尖的小贩说的话。

我想一般人都会同意,凡是自己母亲做的菜永远都是最好吃的。我的母亲平常不下厨房,但是她高兴的时候,尤其是父亲亲自到市场买回鱼鲜或其他南货的时候,在父亲特烦之下,她也欣然操起刀俎。这时候我们就有福了。我十四岁离家到清华,每星期回家一天,母亲就特别疼爱我,几乎很少例外的要亲自给我炒一盘冬笋木耳韭菜黄肉丝,起锅时浇一勺花雕酒,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但是这一盘菜一定要母亲自己炒,别人炒味道就不一样了。

我母亲喜欢在高兴的时候喝几盅酒。冬天午后围炉的时候,她常要我们打电话到长发叫五斤花雕,绿釉瓦罐,口上罩着一张毛边纸,湿热了倒在茶杯里和我们共饮。下酒的是大落花生,若是有?抓空儿?的,买些干瘪的花生吃则更有味。我和两位姊姊陪母亲一顿吃完那一罐酒。后来我在四川独居无聊,一斤花生一关茅台当晚饭,朋友们笑我吃?花酒?,其实是我母亲留下的作风。

我自从入了清华,以后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就少了。抗战前后各有三年和母亲住在一起。母亲晚年喜欢听评剧,最常去的地方是吉祥,因为离家近,打个电话给卖飞票的,总有好的座位。我很后悔,我没能分出时间陪她听戏,只是由我的姊姊弟弟们陪她消遣。我父亲曾对我说,我们的家所以成为一个家,我们几个孩子所以能成为人,全是靠了我母亲的辛劳维护。三十八年以后,音讯中断,直等到恢复联系,才知道母亲早已弃养,享寿九十岁。西俗,母亲节佩红康乃馨,如不确知母亲是否尚在则佩红白康乃馨各一。如今我只有佩白康乃馨的份了,养生送死,两俱有亏,惨痛惨痛!

【描写母亲的散文精选3】一、 可爱的脚丫,美丽的梦想

母亲生下我,给了我一双健全可爱的脚丫。翻开旧时的相册,一股幸福的暖流涌上心头。还未满周岁的我,光着脚丫,扶着床上的栏杆,摇摇晃晃的站着,偶尔走几步,双腿弯成了青蛙的形状,脚丫的外沿先着地,脚心却未能亲吻柔软的棉被,母亲看着我可爱的脚丫,幸福的笑了许久。

经常听母亲提起,当我未满周岁时,邻居的阿姨看我脚丫不停的在床上乱动,便劝母亲把我放在地上,看看能否像长大的孩童一样走路。母亲有点儿担心,却带着满满的希望,期盼奇迹一刻的到来。

脚丫一着地,我便像囚禁在笼子里的小鸟,突然遇到自由的眷顾,扑闪几下翅膀,飞向广阔的蓝天。大地是蓝天,我的脚丫是稚嫩的翅膀,远处是母亲温暖的怀抱。我屁颠屁颠、摇来晃去的在地上跑着小碎步,我想,那一刻,就在我迈出人生第一步的那一刻,心情是那样的欢喜、自由、舒畅,我望着蹲下迎接我的母亲,心里甚至是兴奋,一边小跑着,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当走到母亲怀里,母亲灿烂的笑容似乎感染了我,我像那高飞的雏鸟,看着母亲幸福的笑容,激动的笑着尖叫起来。

每每回忆起我那长长的脚丫、长长的脚指,母亲便自豪的说,?我早知道,我的女儿是块运动员的料?。岁月像风一样,吹起我的运动生涯。在学校的操场上,当老师的哨声响起,我便如离弦的箭,脚尖触地的刹那,有一股生而就有的力量,将我瘦长的身体推向终点。

跑道上,百米冲刺,众人欢呼;跳远池上,腾空而跃,一声呐喊;游泳池中,蛙式转身,不费力气。一个个金色奖牌,一首首激昂的国歌,一片片振奋的欢呼。这是属于我的荣耀,这是一个不可企及却又希望满满的梦想。

岁月的浪花向海奔腾,涛声依旧,却逃不出命运的魔掌。

二、脚丫的恶运,人生的底谷

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走在路上,便觉右脚难以控制。它可以奔跑,却让我多次摔倒在赶往上班的路上;它可以走路,却让我的右脚辛酸劳累;它可以上下楼梯,却让我步履维艰。

四处寻医,医生摇头摆手。用尽偏方,徒劳无果。积极锻炼,受尽世界奇异的眼光。

父亲为我寻来桃叶,摘下叶子,扔掉枝干,放在太阳底下晒干,不时的翻动,放进药里,熬上半个小时,温温的喝下去,似乎脚有了起色。

父亲为我寻来艾草,洗干净,煮上十来分钟,洗澡后,拿个大盆,将七十几度的艾药水倒入盆中,拿个凳子坐着,整个大腿和脚压在盆边,让那药水的蒸汽慢慢渗透我的皮肤和神经,最后将整个脚放进药水中,希望艾草的效力能让倒霉的脚起死回生。

父亲为我寻来了田七,打碎,磨成粉,倒上醋,揉成一个面团的造型,用纱布包着,打上结,分成两三包,放在铁锅里蒸上大半个小时,时候到了,打开盖子,一阵田七和醋的味道刺鼻而来,趁着它热的时候,在右脚上来回的烫,烫得右脚通红通红。

父亲带我来到东莞,让那知名的私家医生给我按摩脚指。每个穴位,都十分用力,擦了一些医生自配的药水,痛得我嗷嗷直叫,不时的将脚缩了又伸,一味的逃离医生的点穴。

一年,两年,三年,就这样喝了药,敷了粉,点了穴,却也无明显好转。父亲仍然没有放弃希望,让我穿着平底胶鞋在家练习正常走路,叫我减肥,催促着我到校园里骑上个把钟的单车,协调全身,运动脚部力量。

因了这该死的脚,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走路奔跑的权力,失去了游山玩水的大好时机。

我心一直在痛,一直在流血,一直在哭泣!渐渐的,已经麻目了,不抱任何的希望,就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泪水在眼中打转,情绪低落,心底滋生黑暗的漩涡,吞噬着自己的灵魂。

三、重拾信心,斜步前行

一味的逃避,将我困入忧伤的牢笼。我骑着车,来到中区的草地上,坐在树旁,秋风轻抚我的脸,唤起我混乱的思绪。

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摆脱不了烦躁的愁绪。这清静的校园里,怎么容得下我这般愁苦的脸容?我试着,去寻找,寻找一个未知的答案。

我看着,看着,对面的广场上,一位母亲正在远处,等待着她蹒跚学步的儿子投入她宽厚的怀抱。那幼童摇晃着,伸出嫩嫩的小手,表情像个受了极大冤屈似的小老头,双眉紧皱,发出?嗯,嗯?的哭声,就这样,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又无能为力。

那位妇人拍着手掌,嘴里说着呢喃细语,眼光满是烁烁的期盼。幼童着急的跺着小脚,表情越发的难看,我猜想,他一定不能投入母亲的怀抱,心里不知为何,为他捏了一把汗。

妇人依然没有任何改变,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球,红红的,有弹性,掉到地上又会弹起。

也许,就是这个球,吸引了幼童的目光,将他从软弱的依赖的天性中拔离,他笨笨的走了两步,双手依然伸向母亲的方向,目光在母亲与红球中徘徊着。

妇人突然将红球抛向远处,我猜想,那幼童会奔向哪里?妇人绽开最美的笑容,拍着手掌,嘴里说着?宝贝,加油!?。那红艳艳的球,弹着弹着,落到了广场的边缘。

最终,在妇人的鼓励下,幼童成功的走到了母亲的身边,投进了母亲的怀抱。突然间,幼童又挣扎着脱离妇人的怀,四处张望,最终朝着红球的方向,站着,想迈开步伐,却又步履维艰。

此时,一番感慨在心头。小时候,是母亲的爱使我的脚丫有了奔跑的能力,长大些,当我的脚丫不能正常走路时,是父亲的坚持,使我骑着单车,来到校园的青葱之地,感受希望的存在。最终明白,因了父母的爱,我才能在广阔的大地上奔跑,才能感受奔跑带来的荣耀,才能在绝望中看到广场上的一幕。

现在长大了,不能总是依赖着母亲,那个红球,就是我新的目标,新的希望,在忧伤中绝处缝生,在苦难中寻找新的寄托,在迷茫中寻找新的目标,无论我的脚能否好转,心境的转变,对希望不变与执着,才是我一生的追求。

此时,我正奔跑着,用我残缺的脚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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