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方 : 白茯苓2两,山药(炒)3两,杏仁(去皮尖,炒)1两半,黄蜡2两。
制法 : 上以前3味为末,研匀,熔蜡为丸,如弹子大。
功能主治 : 耳聋。
用法用量 : 盐汤嚼下。
各家论述 : 《准绳·类方》:山药、茯苓、杏仁皆入于太阳,山药大补阴气,惟杏仁利气,乃补中有通也。
摘录 : 《三因》卷十六
狼忙的解释急忙 ; 匆忙 。 唐 李中 《离家》 诗:“月生江上乡心动,投宿狼忙近酒家。” 五代 王定保 《唐摭言·通榜》 :“夜艾, 寿儿 以一蜡弹丸进 颢 ,即榜也。 颢 得之大喜,狼忙札之,一无更易。” 秦牧 《艺海拾贝·“狼吞虎咽”》 :“和狼有关的 形容 词语,还有‘狼籍’、‘狼忙’、‘狼狠’等等。”
词语分解
狼的解释狼 á 哺乳 动物 ,形状很像狗,性 残忍 而 贪婪 ,昼伏夜出,能伤害人畜。毛皮可制衣褥: 狼狈 。狼奔豕突。狼吞虎咽。狼子野心(喻 凶恶* 的人的狂妄 欲望 和狠毒用心)。引狼入室(喻引进坏人)。 笔画数:; 部首 : 忙的解释忙 á 事情多,没 空闲 :忙乱。忙活。忙碌。 手忙脚乱 。 急迫,急速地做:忙于(忙着做某方面的事情)。不慌不忙。 旧时田赋分期征收称“分忙”,有“上忙”、“下忙”之称。 闲 笔画数:; 部首:忄; 笔顺
超高速碰撞指极高速的碰撞,通常可达到几千米每秒。严格的定义可以这样描述:碰撞所产生的冲击压力远大于弹或靶的强度的一类碰撞。根据这种定义,不同的物质达到超高速碰撞的速度会各不相同。如石蜡弹丸碰撞石蜡靶,这个速度约为1km/s;对金属铅,这个速度在2km/s 左右;对于铝等较坚硬的材料,速度要到5km/s 左右才达到超高速碰撞。在发生超高速碰撞的局部区域,固体材料的行为类似可压缩流体。专利名称:超高速微粒撞击实验多用途靶台的制作方法
技术领域:
本实用新型涉及一种使用压电传感器测量微粒速度和利用薄膜穿孔确定微粒尺寸及撞击方向的组合装置,尤其适用于测量速度为1km/s以上直径为10um到1mm的超高速微粒的外观尺寸,撞击速度,撞击位置和撞击方向。
背景技术:
超高速微粒撞击实验是一种人工加速微粒到较高速度来撞击样品的地面实验,主要用于模拟太空中火箭残骸,陨石等所产生的微粒对航天器的影响。一般来说,飞行速度在1km/s以上的称为超高速。目前,利用压电传感器进行的超高速微粒速度测量主要是通过微粒初始发射信号和撞击靶台截止信号的时间差得出微粒飞行时间,然后用微粒飞行距离除以飞行时间来得到微粒速度。靶台的撞击信号由样品背面所接的压电传感器所给出。由于一般靶台样品背面只接一个压电传感器,因此只能给出单一的撞击信号,无法由撞击信号在线判断微粒撞击在样品表面的位置,从而降低了实验效率。此外超高速微粒撞击到样品上后即破碎飞溅开,一般的靶台只能通过样品上撞击坑尺寸估计微粒的尺寸,与该微粒的实际尺寸偏差较大。
发明内容
本实用新型的一个目的是实现对微粒撞击信号的非拦截式测量;本实用新型的另一个目的是根据位于样品四个边角处的4个压电传感器测量同一撞击信号的时间差以判断微粒在样品表面的撞击位置;本实用新型的再一个目的是通过薄膜穿孔记录下撞击在样品表面上微粒的外观尺寸;本实用新型还有一个目的是通过转轴粗略调整微粒撞击样品的角度,结合薄膜穿孔位置和撞击样品位置精确确定微粒入射角度。
为了实现上述目的,本实用新型提供了一种超高速微粒撞击实验多用途靶台,包括压电传感器5、样品固定台8、底座13,还包括薄膜固定台2、转轴12和固定轴
卢延让,光化三年登第。先是延让师薛许下为诗,词意入癖,时人多笑之。吴翰林融为侍御史,出官峡中,延让时薄游荆渚,贫无卷轴,未遑贽谒。会融表弟滕籍者,偶得延让百篇,融览,大奇之,曰:“此无他,贵不寻常耳。”于是称之于府主成汭。时故相张公职大租于是邦,常以延让为笑端,及融言之,咸为改观。由是大获举粮,延让深所感激;然犹因循,竟未相面。后值融赴急征入内庭,孜孜于公卿间称誉不已。光化戊午岁,来自襄南,融一见如旧相识,延让呜咽流涕,于是攘臂成之矣。
将仕郎守太子校书郎王冷然,谨再拜上书相国燕公阁下:孔子曰:“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则仆所以有意上书于公,为日久矣。所恨公初为相,而仆始总角;公再为相,仆方志学;及仆预乡举,公左官于巴邱;及仆参常调,而公统军于沙朔。今公复为相,随驾在秦,仆适效官,分司在洛,竟未识贾谊之面,把相如之手,则尧、舜、禹、汤之正道,稷、薛、夔、龙之要务,焉得与相公论之乎昔者,公之有文章时,岂不欲文章者见之乎公未富贵时,岂不欲富贵者用之乎今公贵称当朝,文称命代,见天下未富贵、有文章之士,不知公何以用之公一登甲科,三至宰相,是因文章之得用,于今亦三十年。后进之士,公勿谓无其人。何者长安令裴耀卿于开元五年掌天下举,擢仆高第,以才相知。今尚书右丞王丘于开元九年掌天下选,拔仆清资,以智见许。然二君者,若无明鉴,宁处要津是仆亦有文章。思公见也;亦未富贵,思公用也。此非自媒自炫,恐不道不知。有唐以来,无数才子,至于崔融、李峤、宋之问、沈佺期、富嘉谋、徐彦伯、杜审言、陈子昂者,与公连飞并驱,更唱迭和;此数公者,真可谓五百年后挺生矣。天丧斯文,凋零向尽,惟相公日新厥德,长守富贵,甚善,甚善。是知天赞明主而福相公。当此之时,亦宜应天之休,报主之宠,弥缝其阙,匡救其灾;若尸禄备员,则焉用彼相矣!仆闻位称燮理者,则道合阴阳;四时不愆,则百姓无怨。岂有冬初不雪,春尽不雨,麦苗继日而青死,桑叶未秋而黄落,蠢蠢迷愚,嗷嗷愁怨,而相公温眠甲第,饱食庙堂!仆则天地之一生人,亦同人而怨相公也。《京房易传》曰:“欲德不用,兹谓张言人君欲贤者而不用,徒张此意;厥灾荒,云大旱也,阴阳不雨。”复曰:“师出过时,兹谓旷其旱不生。”夫天道远,人道迩。仆多言者也,安知天道!请以人事言之。主上开张翰林,引纳才子,公以傲物而富贵骄人,为相以来,竟不能进一贤,拔一善。汉高祖云:“当今之贤士,岂独异于古人乎?”有而不知,是彰相公之暗;知而不用!是彰相公之短。故自十月不雨,至于五月,云才积而便散,雨垂落而复收,此欲德不用之罚也。仍闻六胡为孽,日寇边陲;邦家连兵,来往塞下;巴西诸将,必不出师,过时之咎也。四郊之多垒,卿大夫之辱也。不知庙堂肉食者何以谋之相公在外十余年,而复相国,险阻艰难,备尝之矣;民之情伪,尽知之矣。今人室如悬罄,野无青草,何恃而不恐!天则不雨,公将若之何昨五月有恩,百官受赐,相公官既大,物亦多,有金银器及锦衣等,闻公受之,面有喜色。今岁大旱,黎民阻饥,公何不固辞金银,请赈仓廪怀宝衣锦,于相公安乎百姓饿欲死,公何不举贤自代,让位请归公三为相而天下之人皆以公为亢极矣。夫物极则反,人盛必衰;日中则昃,月成则亏。老子曰:“功成、名遂、身退,天下之道也。”今公富贵功成,文章名遂,惟身未退耳。相公昔在南中,自为《岳阳集》,有《送别诗》云:“谁念三千里,江潭一老翁。”则知虞卿非穷愁,不能著书以自宽;贾谊非流窜,不能作赋以自安。公当此时,思欲生入京华,老归田里,脱身瘴疠,其可得乎今则不然,忘往日之栖迟,贪暮年之富贵;仆恐前途更失,后悔难追!主上以相公为贤,使辅佐社稷;若弃德不让,是废明君之举,岂曰能贤!仆见相公事方急,不可默诸桃李;公闻人之言或中,犹可收以桑榆。
《诗》曰:“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此言虽小,可以喻大。相公《五君咏》曰:“凄凉丞相府,余庆在玄成。”苏公一闻此诗,移相公于荆府,积渐至相,由苏得也;今苏屈居益部,公坐庙堂,投木报琼,义将安在亦可举苏以自代,然后为方朔之行。抑又闻:“屋漏在上,知之在下。”报国之重,莫若进贤。去年赦书云:“草泽卑位之间,恐遗贤俊,宜令兵部即作牒目,征召奏闻。”而吏部起请云:“试日等第全下者,举主量加贬削条目一行。”仆知天下父不举子,兄不举弟。向者,百司诸州长官皆无才能之辈,并是全躯保妻子之徒。一入朝廷,则恐出;暂居州郡,即思改。岂有轻为进举,以取贬削今闻天下向有四百人应举,相公岂与四百人尽及第乎即有第差,由此百司诸州长官,惧贬削而不举者多矣。仆窃谓今之得举者,不以亲,则以势;不以贿,则以交;未必能鸣鼓四科,而裹粮三道。其不得举者,无媒无党,有行有才,处卑位之间,仄陋之下,吞声饮气,何足算哉!何乃天子令有司举之,而相公令有司拒之!则所谓“欲德不用”,“徒张此意”,事与《京房易传》同。故天下以大旱相试也。去年所举县令,吏部一例与官。举若得人,天下何不雨贤俊之举,楚既失之;县令之举,齐亦未得。夫有贤明宰相,尚不能燮理阴阳,而令庸下宰君,岂即能缉熙风化相公必欲选良宰,莫若举前仓部员外郎吴太玄为洛阳令;必欲举御史中丞,莫若举襄州刺史靳□。清辇毂之路,非太玄不可;生台阁之风,非靳不可。仆非吴、靳亲友,但以知其贤明;相公有而不知,知而不用,亦其过深矣。抑又闻之,昔闵子骞为政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凡校书、正字,一政不得入畿。相公曾为此职,见贞观已来故事。今吏部侍郎杨滔,眼不识字,心不好贤,芜秽我清司,改张我旧贯,去年冬奏请:“自今已后,官无内外,一例不得入畿。”即知正字、校书,不如一乡县尉;明经、进士,不如三卫出身。相公复此改张,甄别安在古人有坐钓登相,立筹封侯;今仆无尚父之谋,薛公之策,徒以仕于书苑,生于学门,小道逢时,大言祈相。仆也幸甚,幸甚!去冬有诗赠公爱子协律,其诗有句云:“官微思倚玉,交浅怯投珠。”《吕氏春秋》云:“尝一脔之味,可知一鼎之味。”请公且看此十字,则知仆曾吟五言,则亦更有旧文,愿呈作者。如公之用人,盖已多矣;仆之思用,其来久矣。拾遗、补阙,宁有种乎!仆虽不佞,亦相公一株桃李也。此书上论不雨,阴阳乖度;中愿相公进贤为务;下论仆身求用之路。事繁而言不典,理切而语多忤。其善也,必为执事所哂;其恶也,必为执事所怒。傥哂既罢,怒方解,则仆当持旧文章而再拜来也。
韩偓,天夏初入翰林。其年冬,车驾出幸凤翔,偓有扈従之功。返正初,上面许偓为相。奏云:“陛下运契中兴,当复用重德,镇风俗。臣座主右仆射赵崇可以副陛下是选,乞回臣之命,授崇,天下幸甚。”上嘉叹。翌日,制用崇暨兵部侍郎王赞为相。时梁太祖在京,素闻崇之轻佻,赞复有嫌亹,驰入请见,于上前具言二公长短。上曰:“赵崇是偓荐。”时偓在侧,梁主叱之。偓奏曰:“臣不敢与大臣争。”上曰:“韩偓出。”寻谪官入闽。故偓有诗曰:“手风慵展八行书,眼暗休看九局图。窗里日光飞野马,案前筠管长蒲卢。谋身拙为安蛇足,报国危曾捋虎须。满世可能无默识,未知谁拟试秦竽!”
崔颢《荐樊衡书》:“夫相州者,九王之旧都;西山雄崇,足是秀异。窃见县人樊衡,年三十,神爽清晤,才能绝伦。虽白面书生,有雄胆大略,深识可以轨时俗,长策可以安塞裔。藏用守道,实有岁年。今国家封山勒崇,希代罕遇;含育之类,莫不踊跃。况诏征隐逸,州贡茂异,衡之际会,千载一时。君侯复躬自执圭,陪銮日观此州名藩,必有所举。当是举者,非衡而谁伏愿不弃贤才,赐以甄奖。得奔大礼,升闻天朝。衡因此时策名树绩,报国荣家,令当代之士知出君侯之门矣。愿不胜区区,敢闻左右。俯伏阶屏,用增战汗!”
颢《荐齐秀才书》:“某官至,辱垂下问,令公举一人,可管记之任者。愚以为军中之书记,节度使之喉舌。指事立言而上达,思中天心;发号出令以下行,期悦人意。谅非容易,而可专据。窃见前进士高阳齐孝若考叔,年二十四,举必专授,文皆雅正,词赋甚精,章表殊健;疏眉目,美风姿,外若坦荡,中甚畏慎。执事傥引在幕下,列于宾佐,使其驰一檄飞书,必能应马上之急求,言腹中之所欲。夫掇芳刈楚,不弃幽远。况孝若相门子弟,射策甲科,家居君侯之宇下,且数年矣。不劳重币,而获至宝,甚善,甚善。雄都大府,多士如林,最所知者,斯人也。请为阁下记其若此。惟用与舍,高明裁之。谨再拜。”古 李翱《荐所知于徐州张仆射书》:“翱载拜。齐桓公不疑于其臣,管夷吾信而伯天下,攘戎狄,匡周室,亡国存,荆楚服,诸侯无不至焉。竖刁、易牙信而国乱,身死不葬,五公子争立,兄弟相及者数世。桓公之信于其臣,一道也。所信者得其人,则格于天地,功及后世;不得其人,则不能免其身。知人不易也。岂惟霸者焉虽圣人亦不免焉!帝尧之时,贤不肖皆立于朝,尧能知舜,于是乎放驩兜,流共工,殛鲧,窜三苗,举禹、稷、皋陶二十有二人,加诸上位:故尧崩三载,四海之内,遏密八音,后世之人皆谓之帝尧焉。向使尧不能知舜,而遂尊驩兜、共工之徒于朝,禹、稷、皋陶之下二十有二人不能用,则尧将不能得无为尔;岂复得曰‘大哉,尧之为君也!惟天为大,惟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者哉!《春秋》曰:‘夏灭项。’孰灭之盖齐灭之。曷为不言齐灭之为桓公讳也。《春秋》为贤者讳,此灭人之国。何贤尔君子之恶恶也疾始,善善也乐终。桓公尝有继绝存亡之功,故君子为之讳也。继绝存亡,贤者之事也。管夷吾用,所以能继绝存亡国焉耳;竖刁、易牙用,则不能也。向使桓公始不用管夷吾,末有竖刁、易牙,争权不葬,而乱齐国,则幽、厉之诸侯也。始用贤而终身讳其恶,君子之乐用贤也如此;始不用贤,以及其终,而幸后世之掩其过也,则微矣。然则居上位、流德泽于百姓者,何所劳乎于择贤,得其人,措诸上,使天下皆化之焉而已矣。兹天子之大臣,有土千里者,孰有如阁下之好贤不倦者焉!盖得其人亦多矣。其所求而得而不取者,则有人焉。陇西李观,奇士也,伏闻阁下知其贤,将用之未及,而观病死。昌黎韩愈得古人之遗风,明于理乱根本之所由,伏闻阁下复知其贤,将用之未及,而愈为宣武军节度使之所用。观、愈,皆豪杰之士也,如此人,不时出,观自古天下亦有数百年无如其人者焉。闻阁下皆得而知之,皆不得而用之,翱实为阁下惜焉;岂惟翱一人而已,后之读前载者,亦必多为阁下惜之矣。兹有平昌孟郊,贞士也,伏闻阁下旧知之。郊为五言诗,自前汉李都尉、苏属国及建安诸子、南朝二谢,郊能兼其体而有之。李观《荐郊于梁肃补阙书》曰:‘郊之五言,其有高处,在古无上;其有平处,下顾二谢。’韩愈送郊诗曰:‘作其三百首,杳默咸池音。’彼二子皆知言者,岂欺天下之人哉!郊穷饿,不得安养其亲,周天下无所遇,作诗曰:‘食荠肠亦苦,强歌声无欢。出门即有碍,谁为天地宽!’其穷也甚矣!又有张籍、李景俭者,皆奇才也。未闻阁下知之。凡贤士奇人,皆有所负,不苟合于世,是以虽见之,难得而知也;见而不能知,如勿见而已矣;知其贤而不能用,如勿知其贤而已矣;用而不能尽其才,如勿用而已矣;能尽其才而容谗人之所间者,如勿尽其才而已矣。故见贤而能知,而能用,而能尽其材,而不容谗人之所间者,天下一人而已矣。兹有二人焉皆来:其一,贤士也;其一,常常之人也。待之礼貌不加隆焉,则贤者往,而常常之人日来矣。况其待常常之人加厚,则善人何求而来哉!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贤者不好色而好德者;虽好色而不如好德者,次也;色与德均好者,复其次也;虽好德而不如好色者,下也;不好德而好色者,穷矣!人有告曰:‘某所有女,国色也。’天下之人必竭其财求之而无所爱矣。有人告曰:‘某所有人,国士也。’天下之人则不能一往而见焉。是岂非不好德而好者色乎贤者则宜有别于天下之人矣。孔子述《易》,定《礼》、《乐》,删《诗》、《书》,作《春秋》,圣人也;奋乎万世之上,其所化之者非其道,则夷狄人也,而孔子之庙存焉,虽贤者亦不能日往而拜之,以其益于人者寡矣。故无益于人,虽孔圣之庙犹不能朝夕而事焉。有待于人,而不能得善士、良士,则不如无待也。呜呼!人之降年,不可与期。郊将为他人所得,而大有立于世,与短命而死,皆不可知也。二者卒然有一,于郊之体,其为惜之不可既矣。阁下终不得而用之矣,虽恨之亦无可奈何矣。翱,穷贱人也,直词无让,非所宜至于此者也,为道之存焉耳;不直则不足以伸道也,非好多言者也。翱再拜。”
赞曰:举孤弃雠,圣人所美;下展蔽善,匹夫所鄙。懿彼数公,时行时止。守道克勤,荐贤不倚。冷然所尚,鸿儒不为矣。
卷七
○起自寒苦(不第即贵附)
武德五年,李义琛与弟义琰、従弟上德,三人同举进士。义琛等陇西人,世居邺城。国初,草创未定,家素贫乏,与上德同居,事従姑,定省如亲焉。随计至潼关,遇大雪,逆旅不容。有咸阳商人见而怜之,延与同寝处。居数日,雪霁而去。琛等议鬻驴,以一醉酬之;商人窃知,不辞而去。义琛后宰咸阳,召商人,与之抗礼。琛位至刑部侍郎、雍州长史;义琰,相高宗皇帝;上德,司门郎中。
王播少孤贫,尝客扬州惠昭寺木兰院,随僧斋餐。诸僧厌怠,播至,已饭矣。后二纪,播自重位出镇是邦,因访旧游,向之题已皆碧纱幕其上。播继以二绝句曰:“二十年前此院游,木兰花发院新修。而今再到经行处,树老无花僧白头。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阇黎饭后钟。二十年来尘扑面,如今始得碧纱笼。”
郑朗相公初举,遇一僧,善气色,谓公曰:“郎君贵极人臣,然无进士及第之分。若及第,即一生厄塞。”既而状元及第,贺客盈门,惟此僧不至。及重试,退黜,唁者甚众,而此僧独贺,曰:“富贵在里。”既而竟如其所卜。
李绛,赵郡赞皇人。曾祖贞简;祖冈,官终襄帅。绛为名相。绛子璋,宣州观察。杨相公造白檀香亭子初成,会亲宾落之。先是璋潜遣人度其广狭,织一地毯,其日,献之。及收败,璋従坐。璋子德璘名过其实,入梁终夕拜。
徐商相公常于中条山万固寺泉入院读书。家庙碑云:“随僧洗钵。”
韦令公昭度少贫窭,常依左街僧录净光大师,随僧斋粥。净光有人伦之鉴,常器重之。
○好放孤寒
元和十一年,岁在丙申,李谅公下三十三人皆取寒素。时有诗曰:“元和天子丙申年,三十三人同得仙。袍似烂银文似锦,相将白日上青天。”
李太尉德裕颇为寒畯开路,及谪官南去,或有诗曰:“八百孤寒齐下泪,一时南望李崖州。”
昭宗皇帝颇为寒畯开路。崔合州榜放,但是子弟,无问文章厚薄,邻之金瓦,其间屈人不少。孤寒中惟程晏、黄滔擅场之外,其余以呈试考之,滥得亦不少矣。然如王贞白、张玭诗、赵观文古风之作,皆臻前辈之阃域者也。
○升沈后进
太和中,苏景胤、张元夫为翰林主人,杨汝士与弟虞卿为汉公,尤为文林表式。故后进相谓曰:“欲入举场,先问苏张;苏张犹可,三杨杀我。”
大中、咸通中,盛传崔慎由相公尝寓尺题于知闻。或曰:王凝、裴瓒、舍弟安潜,朝中有无呼字知闻,厅里绝脱靴宾客。凝,终宣城;瓒,礼部尚书;潜,侍中。
太平王崇、窦贤二家,率以科目为资,足以升沈后进,故科目举人相谓曰:“未见王窦,徒劳漫走。”
奇章公始举进士,致琴书于灞浐间,先以所业谒韩文公、皇甫员外。时首造退之,退之他适,第留卷而已。无何,退之访湜,遇奇章亦及门。二贤见刺,欣然同契,延接询及所止。对曰:“某方以薄技卜妍丑于崇匠,进退惟命。一囊犹置于国门之外。”二公披卷,卷首有《说乐》一章,未阅其词,遽曰:“斯高文,且以拍板为什麽?”对曰:“谓之乐句。”二公相顾大喜曰:“斯高文必矣!”公因谋所居。二公沈默良久,曰:“可于客户坊税一庙院。”公如所教,造门致谢。二公复诲之曰:“某日可游青龙寺,薄暮而归。”二公其日联镳至彼,因大署其门曰:“韩愈、皇甫湜同谒几官先辈。”不过翌日,辇毂名士咸往观焉。奇章之名由是赫然矣。
论曰:马不必骐骥,要之善走;浴不必江海,要之去垢。苟华而不实,以比周鼓誉者,不为君子腹诽,鲜矣!”
○知己
张燕公知房太尉,独孤常州知梁补阙,二君子之美,出于李翱。《上杨中丞书》云:“窃以朝廷之士,文行光明,可以为后进所依归者,不过十人。翱亦常伏其门下,举其五人则无;无诱劝之心,虽有卓荦奇怪之贤,固不可得而知也。其余或虽知,欲为荐言于人,复惧人不我信;因人之所不信,复生疑而不信;自信犹且不固,矧曰能人之固是以再往见之,或不如其初;三往复,不如其载。若张燕公之于房太尉,独孤常州之于梁补阙者,万不见一人焉!”
李翱《感知己赋序》:“贞元九年,翱始就州序之贡与人事。其九月,执文章一通,谒右补阙梁君。当此时,梁君誉塞天下,属词求进士,奉文章走梁君门下者,盖无虚日。梁君知人之过也,亦既相见,遂于翱有相知之道焉,谓翱得古人之遗风,期翱之名不朽于无穷;许翱以拂试吹嘘。翱初谓其面相进也。亦未幸甚。十一月,梁君遘疾而殁,翱渐游于朋友公卿间,往往皆曰:‘吾既籍子姓名于补阙梁君也。’翱乃知其非面进也。当时意谓先进者遇人特达,皆合有此心,亦未谓知己之难得也。梁君殁,于兹五年,翱学圣人经籍教训文句之为文,将数万言,愈昔年见梁君之文,弗啻数倍,虽不敢同德于古人,然亦幸无怍于中心。每岁试于礼部,连以文章罢黜,名声晦昧于时,俗人皆谓之固宜,然后知先进者遇人特达,亦不皆有此心,乃知己之难得也。夫见善而不能知,虽善何为!知而不能誉,则如弗知;誉而不能深,则如勿誉;深而不能久,则如弗深;久而不能终,则如勿久。翱虽不肖,幸辱梁君所知。君为之言于人,岂非誉欤!谓其得古人之遗风,岂非深欤!而逮及终身,岂非久欤!不幸梁君短命遽殁,是以翱未能有成也。其谁将继梁君之志而成之欤!已焉哉,天之遽丧梁君也!是使予之命久迍邅厄穷也!遂赋知己以自伤。”其言怨而不乱,盖《小雅》骚人之余风也。
李元宾曰:“观有倍年之友朱巨源。”
李华撰《三贤论》(刘齐虚,萧颖士,元德秀)或曰:“吾读古人之书,而求古人之贤,未获。”遐叔谓曰:“无世无贤人,其或世教不至,沦于风波,虽贤不能自辨,况察者未之究尔。郑卫方奏,正声间发。极知无味,至文无采。听者不达,反以为怪谲之音;太师、乐工亦朱颜而止。曼都之姿,杂为憔悴,缊絮蒙萧艾,美丑夷伦,自以为陋。此二者,既病不自明,复求者亦昏;将割其善恶,在迁政化俗,则贤不肖异贯,而后贤者自明,而察者不惑也。予兄事元鲁山而友刘、萧二功曹:此三贤者,可谓之达矣。”或曰:“愿闻三子之略。”遐叔曰:“元之志行当以道纪天下,刘之志行当以中古易今世。元齐愚智,刘感一物不得其政,萧呼吸折节而获易元之道。刘之深,萧之志,及于夫子之门,则达者其流也。然各有病:元病酒,刘病赏物,萧病贬恶太亟,奖能太重。元奉亲孝而乐天知命,以为王者作乐,崇德殷,荐上帝以配祖考,天人之极致也,而辞章不称,是无乐也。于是作《破阵乐》,词协商、周之颂;推是而论,则见元之道矣。刘名儒、史官之家,兄弟以学著,用述《诗》、《书》、《礼》、《易》、《春秋》,为古五说,条贯源流,备古今之变;推是而论,则见刘之深矣。萧以《诗》、《书》为烦,尤罪子长不编年,乃为列传,后代因之,非典训也;将正其失,自《春秋》三家之后,非训齐生,人不录以序,缵修以迄于今,志就而殁;推是而论,则见萧之志矣。元据师保之席,瞻其人□刘,备卿佐之服,居宾友之地;言理乱根源,人伦隐明,参乎元精,而后见其妙。萧若百炼之钢,不可屈抑,当废兴去就之际,一死一生之间,而后见其大节;视听过速,欲人人如我,志与时多背,常见诟于人中;取其节之举,足可以为人师矣:学广而不遍精,其贯穿甚于精者;文方复雅尚之至,尝以律度百代为任,古之能者往往不至焉。超迈蹈厉,可无知者言也。茂挺父为莒丞,得罪清河张惟一,时佐廉使按成之。茂挺初登科,自洛还莒,道邀车发辞哀乞,惟一涕下,即日舍之,且曰:‘萧赞府生一贤,方资天下风教,吾由是得罪,无憾也!’夫如是,得不谓之孝乎?”或曰:“三子者,各有所与?”遐叔曰:“若太尉房公,可谓名卿矣;每见鲁山,即终日叹息,谓余曰:‘见紫芝眉宇,使人名利之心尽矣!’若司业苏公,可谓贤人矣,每谓当时名士曰:‘仆不幸生于衰俗,所不耻者,识元紫芝。’广平程休士美,端重寡言;河间邢宇深明,操持不苟;宇弟宙次宗,和而不流;南阳张茂之季丰,守道而能断;赵郡李萼伯高,含大雅之素;萼族子丹叔南,诚庄而文;丹族子惟岳谋道,沈远廉静;梁国乔泽德源,昂昂有古风;宏农杨拯士扶,敏而安道;清河房垂翼明,志而好古;河东柳识方明,遐旷而才:是皆慕元者也。刘在京□下,常浸疾,房公时临;扶风闻之,通夕不寐,顾谓宾従曰:‘即若不起,无复有神道!’尚书刘公清言;‘见皇王之理矣。’殷直清有识,尚恨言理少,未对刘面,常想见其人。河东裴腾士举,朗迈真直;弟霸士会,峻清不杂;陇西李廙敬叔,坚明冲粹;范阳卢虚舟幼真,质方而清;颍川陈谠言士然,读而不厌;渤海吴兴宗秀长,专静不渝;颍川陈谦不器,行古人之道;渤海高适达夫,落落有奇节:是皆重刘者也。工部侍郎韦述修国史,推萧同事;礼中侍郎杨俊掌贡举,问萧求人海内,以为德选;汝南邵轸纬卿,有词学标干;天水赵骅云卿,才美行纯;陈郡殷寅直清,达于名理;河南源衍秀融,粹而俊澄;会稽孔至惟微,述而好古;河南陆据德邻,恢恢善于事理;河东柳芳仲敷,该博故事;长乐贾至幼邻,名重当时;京兆韦收仲成,远虑而深;南阳张友略维之,履道体仁;友略族弟邈季遐,温其如玉;中山刘颍士端,疏明简畅;颖川韩拯佐元,行略而文;乐安孙益盈孺,温良忠厚;京兆韦建士经,中明外纯;颍川陈晋正卿,深于《诗》、《书》;天水尹微之诚,贯百家之言:是皆后于萧者也。茂挺与赵骅、邵轸洎华最善,天下谓之‘萧、李之交’。殷寅,源衍睦于二交间,不幸元罢鲁山,终于陆浑;刘避地逝于安康;萧归葬先人,殁于汝南。今复求斯人,有之无之是必有之,而察之未克也。三贤不登尊位,不享下寿,居委顺贤,人之达也;不蒙其教,生人之病。余知三贤也深,故言之不怍。”一云:李华复有权、皋、张友略。(出皋墓铭)颜真卿与陆据、柳芳善。
杜紫微览赵渭南卷《早秋诗》云:“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吟味不已,因目嘏为“赵倚楼”。复有《赠嘏诗》曰:“命代风骚将,谁登李杜坛灞陵鲸海动,翰苑鹤天寒。”“今日访君还有意,三条冰雪借予看。”紫微更《寄张祜》略曰:“睫在眼前长不见,道非身外更何求;谁人得似张公子,千首诗轻万户侯!”
贞元中,李元宾、韩愈、李绛、崔群同年进士。先是四君子定交久矣,其游梁补阙之门;居三岁,肃未之面,而四贤造肃多矣,靡不偕行。肃异之,一日延接,观等俱以文学为肃所称,复奖以交游之道。然肃素有人伦之鉴。观、愈等既去,复止绛、群,曰:“公等文行相契,他日皆振大名;然二君子位极人臣,勉旃!勉旃!”后二贤果如所卜。李华著《含元殿赋》,萧颖士见之,曰:“景福之上,灵光之下。”
白乐天初举,名未振,以歌诗谒顾况。况谑之曰:“长安百物贵,居大不易。”及读至《赋得原上草送友人诗》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况叹之曰:“有句如此,居天下有甚难!老夫前言戏之耳。”
李太白始自西蜀至京,名未甚振,因以所业贽谒贺知章。知章览《蜀道难》一篇,扬眉谓之曰:“公非人世之人,可不是太白星精耶!”
蒋凝,江东人,工于八韵,然其形不称名。随计途次襄阳,谒徐相商公,疑其假手,因试《岘山怀古》一篇。凝于客次赋成,尤得意。时温飞卿居幕下,大加称誉。
论曰:夫求知者,匪言不通;既通者,匪节不合。得之于内,失之于外,万万不能移也。所以越石父免于羁束,未旋踵而责以非礼,善窥其合而已矣。其有属辞叙事,言虽讦□,知之者不其咎欤苟异于是,其如险诐何!
卷八
○通榜
贞元十八年,权德舆主文,陆傪员外通榜帖,韩文公荐十人于傪,其上四人曰侯喜、侯云长、刘述古、韦纾,其次六人:张苰、尉迟汾、李绅、张俊余,而权公凡三榜共放六人,而苰、绅、俊余不出五年内,皆捷矣。
陆忠州榜时,梁补阙肃、王郎中杰佐之,肃荐八人俱捷,余皆共成之。故忠州之得人,皆烜赫。事见《韩文公与陆傪员外书》。
三榜,裴公第一榜,拾遗卢参预之;第二、第三榜,谏议柳逊、起居舍人于竞佐之;钱紫微珝亦颇通矣。
郑颢都尉第一榜,托崔雍员外为榜。雍甚然诺,颢従之,雍第推延。至榜除日,景待榜不至,陨获旦至。会雍遣小僮寿儿者传云:“来早陈贺。”景问:“有何文字?”寿儿曰:“无。”然日势既暮,寿儿且寄院中止宿,景亦怀疑,因命搜寿儿怀袖,一无所得,颢不得已,遂躬自操觚。夜艾,寿儿以一蜡弹丸进颢,即榜也。颢得之大喜,狼忙札之,一无更易。
○主司挠闷
贞元十一年,吕渭第一榜,挠闷不能定去留,因以诗寄前主司曰:“独坐贡闱里,愁多芳草生;仙翁昨日事,应见此时情。”
○阴注阳受
杨嗣复第二榜,卢求者李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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