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详解中国风水宝地之风水名宅:
恭王府(一)
在古老的蓟城东北郊,有一条涓涓流淌的小河,小河自西山流出,由西向东,蜿蜒曲折,滋养着这片广袤的平原上无尽的稻畦桑田。
小河名叫高梁河,又名高梁水,金代称高良河。《水经注》中这样记载:水出蓟城西北平地,泉流东注……,东迳蓟城北,又东南流。
恭王府花园
这里所记载的蓟城,就是当时的北京城,不过那时的城池较现在偏西南,大致位于今天的西二环南段和西三环南段之间。
高梁河蜿蜒东流,流至今德胜门时,折转朝东南方向流去。这时的高梁河开始放慢了脚步,渐流渐缓了,渐流渐宽了,满溢着安详和静谧,呈现着秀美的田园风光和水乡景象:行进河池又稻田,碧花红穗散秋烟,一群鹅鸭三篙水,酷似江南雨后天。这个“又东南流”的一段河身,最终流成了闻名遐迩的什刹海。今天的什刹海由积水潭、什刹后海和什刹前海三个自西北走向东南的湖泊组成,俗称后三海。与位于紫禁城西墙外的前三海即北海、中海、南海蜿蜒相连,共同组成了北京内城唯一的水域。什刹海悠久的历史文化,加上秀美的湖光山色,其积淀之深,风光之胜,堪称京城第一。
恭王府就坐落在什刹海景区的前海之西,后海之南,处在什刹前海、后海的半围之中。
今天的什刹海,早已是北京历史文化区域及旅游业界的一顶皇冠,恭王府则被誉为是镶嵌在这顶皇冠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什刹海水域的进一步形成,始于金朝。金朝时,这一片水域的名称叫做白莲潭,这是这片水域见诸史籍记载的最早名称,系水泊中盛长白莲而得名。
金中都城是在古蓟城和燕京城的基础上扩建的。从唐朝古蓟城开始,之所以在此处构建城池,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城西的西湖(今莲花池)水系。依水而建城池,引水穿城而过,这是古今城市选址与建设最普遍的规律。古蓟城在此构建城池,乃至后来金中都在此基础上扩建成为中都城,所呈现的风水意象也都是合理的。
北京地处华北平原,平原以水为龙脉。古蓟城选址于西临西湖即今莲花池自然是合理的。
无论是古蓟城,还是燕京城,以及后来进一步扩建了的金中都城,在构建城池时,都相对让西湖处在了城西北方。水自西北方引入,穿城而过,然后从东南方流出。
西北方为乾卦,乾为天,意即水自天上来。
“天一生水”。这是风水学理论中,合理而上乘的水法。元大都,其环绕穿城而过的金水河,也是自西北方引入,从东南方流出。在元大都基础上再建的明紫禁城’自然也不例外。环绕恭王府的御河即今柳荫街和前海西街,同样如此。
水系的变迁让金都城越来越处在了不利的位置上。先是其东北部的白莲潭,水域越来越宽,而流注白莲潭的高梁河,其水源相对更远,所谓来水要长。此处的气脉也自然渐趋雄壮。
相比之下,穿金都城而过的西湖水系,不仅没有增多,反而有缩减之势。而且其水源就在本处,即来水不长。尤其是太宁富的兴建,更是直接疏浚和开挑了白莲潭水域。这两处相距不远的地方,其气脉趋旺和趋衰之势,皆已十分明显。就金中都城而言,在据有地利上,已逐渐失势。
再者,古蓟城本来不大,西湖水系所具气脉足够使其繁盛。而在古蓟城基础上扩大了很多的金中都城,所依西湖水系却有减无增,自然的,其所具地利气脉,便已不能支撑起扩大了的金中都城了。
更为不利的是,白莲潭处在金中都城的相对位置。白莲潭在中都的东北方,八卦中,东北方为艮卦,艮为山,山宜高,见水则不利。换个说法,因水域越来越宽大而气脉越来越雄壮的白莲潭水域,不仅没有助旺金中都城的气脉,反而起了很了不起的作用。
但至少,中都城从风水学角度而论的,地利气脉的失势,加快了金朝灭亡的速度。而且中都城最终被付之一炬,应该说有其地利气脉失势的因素。
金中都城地利气脉的失势,让统治这块土地的后朝不得不做出迁移城址的选择。什刹海水域所在地区,自然且必然地成了唯一的选择。这里要重点论述的,正是主宰了京华大地700余年风云变幻的什刹海水域。
元大都城恰是依什刹海水域而建。大凡都邑城廓,总要依江河湖泊而建,或引水穿城而过,或左近临水而建,正所谓水旺而气脉足。
什刹海水域所具的雄壮地利气脉,给自元大都以后的北京城,注入了无限生机,数百年来繁盛不已。
公元1260年,元世祖忽必烈首次御驾南征。此次南征的目的是为了考察金中都旧城,准备将首都从蒙古的上都开平迁移至此,以便一统中原。
他发现了更适合建都的什刹海水域。于是他毅然决定放弃金中都旧城,确定在什刹海水域营建造新都城。
他听取了两个人的建议。这两个人是伟大的水利学家郭守敬,以及之后受命负责新城设计规划的郭守敬的老师,民族学者刘秉忠。这两个人既精通天文、地理,也精通历算和水利,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精通易学。
今天再来看,这个临旺水而建都的抉择是正确的。因为这个抉择合于风水学原理。这个伟大抉择的正确性,在之后的数百年间,无数次被印证。
公元1267-1283年,历时16年,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元大都城建成。是元大都城选择了什刹海水域,也是什刹海水域选择了元大都城。
所说“西北诸泉之水”,除了原有的高梁河水外,还有郭守敬先后两次引自西北的诸泉之水。开凿玉泉山,引来玉泉山诸水入大都城。“引北山白浮泉水,西折而南,自西水门入城,环汇于积水潭……”
令人称奇的是,第二次引水工程中,包含着一个奇迹:昌平的海拔与北京接近,中间还有两道河——清河和沙河,落差太小,甚至还有副落差,无法直接引水。郭守敬反复测算,先将泉水向西引,在西山脚下汇合诸泉后,再向南引入翁山泊,“西折而南”,最后导入城内。
这两次引水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开通大都城的漕运,使积水潭成为京杭大运河北端的终点码头。
与此同时,两次所引之水大大增加了什刹海的水量,水域更宽了,水源更远更长了——“汪洋如海”。
这样一来,什刹海所具有的从风水学角度而论的地利气脉,也逾加雄壮了,可谓一举两得。
有来龙还得有去脉。并且,要开通漕运,必须要将海子和大运河相连。经过反复勘察、测量,郭守敬最终确定,从今什刹前海东岸的万宁桥也称地安门桥或后门桥,将水引出。再上奏元世祖,修通大都城至通州的运河。
水出万宁桥,“东折而出南水门。每十里置一闸,比至通州,凡为闸七,距闸里许,上置斗门,互为提阏,以过舟止水。
引来西北诸泉之水,修通通惠河,连通京杭大运河,伟大的水利学家郭守敬精心设计规划的这一切,让这片秀美的水域,一时间变得繁花似锦,从而获得的漕运效益更是盛况空前。
在修建大都城时,郭守敬在和义门即今西直门南北处各设了一座水关,即引水入城的关口,和义门在大都城的西北方,这种引自西北方,穿城而过,从东南方流出的水法,杨筠松称之为“贵人禄马上御街”。
元大都城的整体设计正是如此——海子之水自北水关入城,先北上,复东折而南,总体入城走势由西北而东南,所确定连接通惠河的万宁桥处,正好是海子水域的东南方;从南水关入城的金水河,环绕过皇城后,也是从皇城的东南方汇入通惠河,通惠河又是从大都城的东南方流出,完全合于“贵人禄马上御街”之水法。
所有这一切,来龙去脉,从整体到局部,乃至每一个相关环节,其设计和布局都无不严谨地遵循着风水学原理,令人称叹!由此来看,之后的元大都之所以能够空前繁盛,实属必然。
通惠河是大都城的去脉,通惠河上“每十里置一闸,凡为闸七”,则是七道关锁。
通惠河上的这七道过舟止水的闸门,也正好成为了风水学意义上的,能让气脉聚而趋旺的重重关锁的“去脉玄关”!
沿着这条逶迤而绵长的御街,走来了“川陕豪侠”,走来了“吴楚大贾”,走来了“异域僧人”,走来了伟大的戏剧家关汉卿。
沿着御街纷至沓来的,还有数不清的王朝重臣和各地名士,到此游赏雅集。这里一度商肆画舫云集,丝竹悦耳,酒香醉人。
沿着御街,还走来过一位来自远方的客人,他是意大利著名旅行家马可·波罗。
从大都城的整体规划来分析,控制其平面布局的决定因素……是太宁宫以北那一段高梁河上的积水潭。整个大都城在平面设计上的中轴线,正是紧傍积水潭的东岸才确定下来的。中轴线的起点,即积水潭的东北岸上,也就是全城设计的几何中心,就地筑有‘中心台’作为标志”;“根据已复原的大都城平面图进行分析,十分明显的是大都城西墙的位置,刚好在积水潭西岸以外,其间仅容一条顺城街的宽度。紧傍积水潭的东岸,又已确定为全城的南北中轴线。这就说明这积水潭东西两岸之间的壶度稍加延长,便是全城宽度的一半。
大都城的整体规划完全是依据积水潭的水域而预定的。积水潭东西两岸的直线长度和其在东岸端即今银锭桥所在位置的折拐处成了规划大都城平面布局的决定因素。
依据至少有以下三点:
一是将积水潭东西两岸的直线长度,确定为大都城东西宽度的半径;
二是将积水潭东岸端的折拐处,确定为全城的几何中心,风水学上称此几何
中心为“立极点”;
三是将南北纵穿立极点的线,确定为全城的中轴线。
从风水学角度,大都城必须临水而建。因为平原地中,有水的地方,即是气脉雄壮的地方。《葬经》曰:“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这里所说的“气”,并非指具体的气体,而是指存在于宇宙天地间的一种“能量”,这种能量看不见,摸不着,而风水学,可以理解为,就是界定和掌握这种能量的运行规律的学问。什刹海水域宽广,水旺而气脉足。而如何“临水”,则首先要分清所临水域的来去、动静和阴阳。
积水潭和太液池(今北海和中海),元代尚无南海水域,自和义门(今西直门)北水关入城后,其走势先北上,再折转而南,这一段的整体走向是自西向北而东南。然后,自积水潭东岸端——今银锭桥处,猛然西折而南,最后止于西南,这一段的整体走向却是自东北而西南。
十分明显,这个折转处正是整片水域的分永岭。折转处以西的水域便是来龙,是动,为阳,就好比人体的动脉。折转处以东至西南的水域,则是去脉,是静,为阴,就好比人体的静脉。这个折转处其实是这片水域来去、动静和阴阳的交汇处。
刘秉忠正是将此折转处,确定为全城的几何中心——立极点,并在旁边建起“中心台”以作标志。这应该才是确定此处为全城几何中心的真正原因,因为这个原因遵循了风水学原理。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是北京这座古老都城的几何中心,一颗曾经跃动的心脏,它决定了城市的轮廓,以及道路经脉的方向”。接下来,在中心台处,以八卦方位格定“来龙”,则北水关在兑卦中,北上而东折处在乾卦中,乾为天。
将代表“来龙”部分的水域的长度,确定为大都城宽度的半径,也就是据此来确定大都城的城池的大小。中心台格定来龙去脉,金中都城在古蓟城的基础上扩大之后,所临莲花池水域所具有的地利气脉,已不足以支撑扩大了的金中都城。而刘秉忠以“来龙”的长度为依据,确定大都城的大小,就已经确保了这片水域所具的地利气脉,足以支撑大都城。这是对这片水域所具地利气脉的量化,其量化的方式直截了当,既没有造成浪费,更没有过量利用。大都城后来空前繁荣的事实证明,这个量化是正确的。
再在中心台处以八卦方位格定“去脉”,则这片水域的“去脉玄关”通惠河流出的方位,在大都城的东南方巽卦中,遂咸水法中的御街。而这片水域的流归处,大内皇城西侧的太液池,正好处在大都城的西南方坤卦中,坤岁习地。
这样,整片水域,构成大都城的“龙脉”的水域,在大都城内构成的格局是——自天上来,曲折蜿蜒,流归于地。而通惠河则是让这片水域“通窍”的“去脉玄关”。
这是多么精妙的设计布局!其对自然水域的走势、大小、来去、动静、阴阳、开合等的梳理和应用,可谓浑然天成。
立极点和城池的轮廓确定之后,还必须再确定出一条南北走向的中轴线,风水学上称之为“立向线”,即坐向朝向。
刘秉忠给元大都城确定的中轴线是北面“稍偏向西”,南面“稍偏向东”’然后纵穿中心台的连线。
确定中轴线的依据依然是什刹海水域。
之所以在此论述元大都城的中轴线,是因为这条中轴线自营建元大都城时确定之后,历经元、明、清至今,沿用700多年而未变。今天北京城的中轴线与元大都城的中轴线是同一条线。
元大都城的构建,的确没有采用子午线作立向线,但这绝不是“不敢用”。在风水学理论中,任一方向线都是可以被确定成中轴线的,更何况子午线还有“真子午线”和“磁子午线”之别。
真子午线是通过地面上任一点指向地球南极和北极的方向线即地球的经度线:磁子午线是通过地面上任一点指向地球磁南、磁北极的方向线。由于地球的磁南、磁北极与地球的南极和北极不重合,因此,指南针指示的南北方向与地球的经度方向,存在着一个夹角,这个夹角叫磁偏角。
今天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北京城的中轴线,正是北偏西2.06度。守敬不仅知道磁偏角,而且对北京地区当时磁偏角度数的测定也非常准确。
遗憾的是,这些专家学者也许并不知道还有一条磁子午线。所谓“偏离”,只是相对真子午线而言,对磁子午线来说,恰恰是不偏不歪的。难道中轴线必须得是真子午线,而不能是磁子午线和其它方向线?如果中轴线可以选择,为什么选择磁子午线就是“偏的”和“歪的”?
元大都城的设计布局是精妙的,更是合理的。这座都城从一开始就具备了王者的气概。元朝时期的经济、文化达到了相当繁荣的程度。元朝时期的中国版图,第一次不再四分五裂,变得大气舒展而一统。
2003年,地质矿产部遥感中心的科学家们,在北京上空遥感航拍了一组照片,发现中轴线上的吉建筑群,整体设计形貌具有强烈的象征性。经进一步深入研究后,“他们将遥感照片与历史资料相印证,最终惊奇地发现,明代北京城的设计建造中,暗含着两条巨龙的造型——一条是水龙,另一条是陆龙。”这是祝勇在《北京中轴线上的都城》中的记载。
南海是水龙的龙头,湖心岛恰好是龙眼,中海和北海构成龙身,什刹海则是龙尾,颇富动感。陆龙俯卧在北京的中轴线上,天安门宛如龙吻,金水桥为龙的颌虬,东西长安街仿佛龙的两条长须,从天安门到午门一带是龙鼻骨部,太庙和社稷址如同龙眼,紫禁城恰似龙骨龙身,四座角楼好像是龙的四爪,伸向八个方向,景山、地安门大街和钟鼓楼构成龙尾。而龙头前方的宝珠,正是正阳门。通览北京中轴线上的古建筑,呈现出巨龙锁珠之势,演两仪、四象、八卦之象。
明代中叶,为了保证皇城内太液池水位的稳定和水量的供应,从德胜桥东开挑了一条小河。小河沿什刹后海南岸向东,至李广桥折转向南,自北向南流经今柳荫街后,折转沿今前海西街向东,经响闸流进什刹前海。
小河后来被称为御河。
恭王府就坐落在御河之滨。御河自今前海西街处折转后,使恭王府处在了御河的弯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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